不过想也是白想,她顺着刚才小男孩指着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夏哲南焦急地将人紧紧抱住,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担心道:“你跑哪去了?让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我刚刚就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想看看是不是有野兔、野山鸡,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安佳钰真诚地和他道歉。
奇怪,这个男人是怎么从幻境中出来的?
是啊,是啊,咱们老大下的幻境没有人能出来的。
咦,兔妹妹,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当年你救的那个小男孩。
没错,就是他,我认得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一路上安佳钰耳边就老是能传来这些小精灵叽叽喳喳的声音,搞得她不厌其烦。
安佳钰:没想到,这一路上都在被监视着,要是让她逮住了,她非得揍它们一顿不可。
想到这她把拳头握紧,朝声音传来方向比划了几下作为警告。
糟了,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快躲起来。
精灵们一哄而散,赶紧隐匿了起来。
耳边没了小精灵们嘈杂的声音,安佳钰这才出声问道:“夏哲南,你以为来过这片山林吗?”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夏哲南疑惑道。
他小时候只在军区门口那一片玩过,深山里面他从未涉足。
“哦,是这样啊。”安佳钰陷入沉思。
那刚刚那个小精灵一定是认错人了。
下一秒,夏哲南头顶就被一根枯树枝砸中。
“嘶。”他痛呼一声,把罪魁祸首从头上拿下来扔在一边,然后拉着安佳钰朝路中间走,避免她也被砸中。
安佳钰抬头瞪了眼刚刚那棵树,别以为她不知道,肯定是那群小精灵搞的鬼。
他来过这里,还是我救的他,可是他给忘记了。
小兔子委屈地声音从树上传来。
你肯定是认错了,他说他没来过。安佳钰冲着那棵树对嘴型。
没有,没有,就是他,不信你看他后背是不是有一条长长的疤,是他小时候从山上滚下来被树枝刮伤的。
大片大片的落叶从树上扑簌扑簌往下落,都快要将树下的两人淹没。
“奇了怪了,刚刚也没有风吹过,这树上怎么飘下这么多落叶?”夏哲南赶紧用手帮安佳钰挡住头顶。
他身上确实有你说的那道疤,你能给我说说当时什么情况吗?安佳钰用嘴型回复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的晕倒在深山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是我向老大要了可以恢复元气的果子给他吃了,然后把他放在山上那个军区门口的。
安佳钰:当时他多大?
兔精灵:七八岁左右。
安佳钰思考了一下,问身边的男人:“你七八岁的时候来过C市吗?”
夏哲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来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佳钰心里一个咯噔,真的对上了。
“没事,我们快走吧,妈妈他们肯定急死了。”
安佳钰拉着夏哲南加快了脚步,她想着屠窈窈肯定记得什么。
这些小精灵的幻术真是神奇,等屠窈窈一行人看见夏哲南两人时,眼神才逐渐清明,几人竟然一点儿也未觉得奇怪。
司机:“行了,十分钟到了,休息够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安佳钰奇怪了看了一眼手表,真的竟只过去了十分钟。
“你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吗?”安佳钰试探性地问夏哲南。
夏哲南对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全然已经想不起来,脑海里就像是蒙了一层雾,呆呆道:“没什么奇怪的。”
安佳钰放开他,跑到屠窈窈身边,急切地问道:“妈妈,你以前是不是带过哲南去深山里玩?”
屠窈窈眼神迷茫道:“没有啊,我从来没带他去过。”
“你再仔细想想,哲南七八岁的时候,是不是带他去过深山。”安佳钰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他七岁的时候,我当时临时有事,让他自己待在家里,结果被人发现昏迷在军区门口那片林子里,身上还有很多擦伤和骨折。”屠窈窈回忆道。
夏哲南听到这话犹如雷击,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安佳钰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当时哲南醒来后,我问他怎么会跑出去的,他什么也不记得,我问了周围邻居和军区门口的卫兵,大家都说没见到他跑出去。”
屠窈窈想起这件事也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孩子只是看着伤得严重,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恢复如初了,她也没再深究,想着孩子可能是贪玩,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去的。
“妈,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害哲南,才把他偷偷带出去扔到深山里,他才会受伤的。”安佳钰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在军区门口被发现?”屠窈窈想不通,既然要害她儿子,为什么还要把他放在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就是的,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陈雪君嗤笑一声。
“闭嘴。”
安佳钰一听她说话就烦,转头威胁道:“你再说话,我不介意把你扔到深山里。”
“切!谁把谁扔到深山里还不一定呢,你真以为我怕你啊,略略略。”陈雪君不怕死地对着安佳钰做了个鬼脸,挑衅道。
“你不害怕,你跑什么?”安佳钰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就追了上去。
“这俩孩子真有活力。”司机背着沉重的东西跟在后面。
“她俩哪是有活力,我看就是不想拿东西。”屠窈窈拎着东西,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