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抬头就看见王坤探寻的眼神,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摆摆手告诉他先别问,啥事儿都得等。
王坤见此倒没再追问只是眉间的担忧更重了,我伸出手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微微叹息,毕竟现在只能是等着憨仔脱离危险。
王坤能出来吃这个饭都已经算是强打精神了,那辆车上有一个是跟他一个寝室的,待他极好。
听说是去年年初刚结婚,孩子还没满月人就没了,那个人之前部队的战友已经赶到殡仪馆了,王坤去的时候那个人的妻子抓着他的衣服问他,这不是真的,她老公还在训练。
当时被挖出来的时候,后排的两个人拼死护住了憨仔和那个意识清醒的患者,只不过憨仔也下意识的护着那个年龄尚小的男孩儿,所以受了重伤。
王坤说,原本应该是他去的,憨仔见他如此就跟指导员说自己替他去。
他懊悔如果是自己去,兴许憨仔就不用遭受这么大的劫难,看着他的样子,我莫名有些心疼,脱口而出的话也吓了自己一跳,“可如果是你,我该怎么办?”
说完这话我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听了之后先是一惊,随后又有些颓然的说着算了,我有些没看明白,他起身去吧台结账回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没有刚才那般颓然,只是笑了笑说,他打车送我回去。
我没同意,开着车要送他回家,他拒绝了,只是让我给他放到了医院,他想等着憨仔醒过来。
……
到了家,屋里关着灯,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之前冰镇好的啤酒,擦了擦瓶口就把拉环拉开了。
可能是听到客厅的声音,小钟穿着拖鞋就出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你不是跟王坤吃饭去了么?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好像表白被拒了。”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又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这种凉爽的感觉一下肚,顿觉没那么糟心了。
“啥玩意儿,你表白了?真的假的?”这个小喇叭瞬间就不困了,一个箭步蹿了过来,顺手拿了个杯子,指了指说道,“快给我续上点儿,小喇叭开始广播了!”
“自己拿,我还得给你备着点啤酒饮料矿泉水,香肠瓜子儿烤鱼片儿啊?”我拉过凳子,自己坐下,双手一摊趴在了桌子上。
“你要是有,我也没意见。”小钟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出来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说说吧,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