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主?”
杨歌有些意外,来救她的人竟然是刀宗宗主谢云流。
“重茂为求帝位,已然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沦为他人走狗。一刀流内部也因他而分化,我们在东瀛经营一刀多年,却就此生出嫌隙。我要去将重茂追回,约束他和一刀流不再作乱。你可自行前往惊鸿岛,解救被重茂掳走的高官。”
重茂,重茂,谢宗主叫那个犹如东瀛寇党的李重茂倒是分外亲热,难怪江湖传闻,抛妻弃子谢云流……
杨歌脑海里冒出了很多八卦,最后还是杨影提醒,人家谢宗主如今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才停止这些无端臆想,去往惊鸿岛。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杜甫先生?”
“你是……”
“学生杨歌,见过先生。”
杨歌拜的是学生礼,杜甫在长歌门教过很多学生,见到她背上的瑶琴后,理所当然的受了礼,问她来此何事,杨歌赶紧将高官被绑的事说了。
“被一刀流绑架的高官?”杜甫沉思了好一会。
“我一直专心在此垂钓,思考太白兄之事,没有察觉有人从此经过,更没看到什么高官。不如你去隐贤居中,找孔巢父孔先生问问,他曾经身居高位,官场消息灵通,也许会有线索。”
杨歌再次行礼,还未说出告辞的话,就听杜甫自言自语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明知道永王居心叵测,太白兄为何还要辅佐永王,还写下一系列古风,为永王歌功颂德,这不是留人口实吗?”
“可惜太白兄不愿透露分毫,我只有仿效姜太公在此垂钓,希望钓上一条自愿上钩的鱼儿。”
?
杨歌眨了眨眼,莫名的觉得,自己就像被杜甫钓上的鱼儿。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太白兄一世英名,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呢。”
“我入长歌门,都是因为太白兄在此。兄之诗文,子美深深感佩。”
“你说,太白兄此举究竟何意?”没等杨歌回答,杜甫就自问自答:“太白兄,莫不是你也放的是直钩么?”
看样子,先生并不需要她继续留下。确定这件事后,杨歌再不敢耽搁,赶紧去了隐贤居。
“孔先生,昔日长安一别后,听闻你入了长歌门,效那高士许由隐于千岛湖畔,每日吟诗作赋,教习少年人,好不逍遥啊。”
在杨歌之前,已经有人先找到了孔巢父,观那人的着装打扮,应该是苍云军。
“战乱既起,听闻宋贤弟率苍云军四处奔袭,阻截狼牙,何以有暇至此。”
“我同谢伯父有约,前来千岛湖见一位不得不见的故人。”
“不得不见?看来宋贤弟亦有难言之痛。千岛湖素来平静,却因永王的到来掀起无数风雨。即便我等想束手旁观,也难免被波及,更何况永王之事还涉及我门中一位大才,我等实在不能独善其身。”
“我来千岛湖之前,对永王的诸般谋逆之举便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的野心已到了昭然若揭之时了。看来这千岛湖地界如此不安定,我亦要小心行事才行。既然千岛湖将要大乱,大唐也频繁面临危机,不知孔先生是否有复出之念。”
“我欲为君死社稷,君可惜我留丹青啊。富贵不过草头之露耳。”
“先生定不是为荣华富贵而出山,只是想等一位明君。我想你或许很快就会等到了。”
孔巢父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宋贤弟不懂他的心思,将视线转向了杨歌。
那姓宋的苍云军跟随他的视线才察觉到杨歌,瞧见她背上的风雷瑶琴,知道她长歌门弟子的身份,忙侧身让出位置,让她好拜见孔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