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打晕我时,跟身旁的人说了句话,但我那时候迷迷糊糊,未听得真切,只是记得那句话听来有些奇怪,似乎不是中原口音。”
刘延寿很努力的回想了,还是想不起那句话的内容,杨歌没办法,只好去问问其他当时在船上的人,或许他们记得清楚些。
船上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此刻正在药庐周围养伤。
“哎呦……痛痛痛……”
“昨天夜里,你可有听到那些贼人说什么话吗?”
“昨晚上我被那群贼人吓得腿都软了,哪还有心思听他们说什么。”
杨歌拍了拍面前这人受伤的胳膊,都是些皮外伤,应当不碍事,便转身看向旁边那个碎碎念着想要见老相好的侍卫:“你呢?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杨歌问了好几个人,毫无收获,便想着先帮他们将伤治好了再说,毕竟他们大多都是皮外伤。
“他们受的伤只要吃了我的药,休息几天就好。”
千岛湖与长歌门比邻而居,此处常有长歌门弟子行走,所以看到杨歌背上的瑶琴后,药庐主人药备亭很是和善。
“只怕他们没办法好好休息。”圣旨都丢了,若是找不回来,这些人恐怕都保不住性命。
“刘公公倒是心急的很。”药备亭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当刘延寿这个领头的奴役手下:“这些官儿平日里都养尊处优,没见过什么大风浪,几个贼人竟将他们好些人吓出病来,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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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备亭嘴角含着一丝嘲讽。
“不过,既然交到我手上,还是得将他们治好。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喝几次药休养几天就能痊愈。你去前面湖底采来安神草,交给那锅旁边的小儿俱文珍熬煮吧。”
药庐病人不少,药备亭着实有些忙不过来,此前来的长歌门弟弟个个都是热心肠,他便也当杨歌是这样的朋友使唤了起来。
安神草有安定心神的作用,杨歌觉得自己若是再遇到心魔滋生的时候也可以喝喝,所以习惯性的多采了些,结果才到俱文珍面前,就被小儿全都抢了过去。
“就是这些草,你还挺能干呢。”
“呵……呵呵……”此刻的杨歌皮笑肉不笑,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太过贪心,将完整的安神草全给采了,害她现在没法再去捡漏。
“你采来的安神草很完整,熬煮好后效果一定不错。”
俱文珍虽然衣衫褴褛,但满面笑容的样子十分乖巧:“药郎中让我给那些受伤的护卫喂药,可是我还得熬安神草汤,实在难以分出身来完成,大姐姐你能帮我给内侍郭常和受伤的护卫喂止疼药吗?”
大、大姐姐?杨歌有些发愣,这个词还真是很难听到呢。
“保证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呢。喂完药请帮我告诉药郎中一声,就说小珍有乖乖熬药。”
“行。”
杨歌摸了摸他的头,拿上止疼药去找护卫们一个个送药。
此前就注意到杨歌,知道他是刘延寿找来的帮手,郭常吃了药稍稍缓和了一些才开口:“方才你问那些劫走圣旨的贼人说的话吗?那些贼人的口音很奇怪,不像我们这边的人,似乎说了喃托泥乙刻之类的话。”
喃托泥乙刻?这是什么怪话?
杨歌决定待会再去问问刘延寿,送完药后,她找到了药备亭,帮着他一边晾晒草药,一边夸赞俱文珍的乖巧懂事。
“今日送来的伤者,大都在服药后有一定好转。只有那位姓宋的护卫,一直神志不清,药汤也喂不进去,应该是内伤太过严重,血气淤积于胸,若在拖延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可有办法医治?”
“若有一位功力深厚之人,用内力逼出他体内的淤血,或许可以令他恢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