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先前的豪情已经展露,这会杨歌就懒得矫情藏拙了。
背着风雷瑶琴大摇大摆的走出无忌营,四周确实有不少狼牙狂人在冲着营地大喊。
“天策军听着!东都已陷,天策府也被我狼牙军攻下,你们的将领都战死了。你们还不速速投降我大燕!”
“徐长海的人头值黄金千两!献上头颅,立即降我大燕还能保你们留个全尸。”
······
“哦,我也可以保你们留个全尸,就是你这人头···啧啧···”
一文不值!
手起刀落,在这些狂人队伍里,杨歌这个突然出现的江湖人如入无人之境,真应了太白先生写的那句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杀敌搜身抢烤乳猪,杨歌做的十分顺手自然。
看着他将烤乳猪一只只的扛进营地,周围的士兵立即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林冬海更是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果然是令人食欲大动。”
“耳根子也清净了好多。”杨歌呵呵一笑,接过了林冬海特意卸下来的一小块烤乳猪,确实味道不错。
林冬海很快将烤乳猪分好,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将军每日不仅要指挥大军对抗狼牙,还要为营中的伙食操心。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能为他分忧实在惭愧。现在营中能作战的都抽去打仗了,就连我们火头军也抽了不少人。人手不够确实为难,就麻烦你再辛苦辛苦,捡些木柴回来添一把火。”
“好。”
上阵杀敌是帮忙,生火做饭同样是帮忙,杨歌已经不算江湖新人,早已没有最开始相助别人还会在心底吐槽的心思,林冬海开了口,她力所能及便踏踏实实的做了。
对于她这种踏实的性子,无忌营的天策士兵很是舒心,所以火头军不少人都同她有说有笑的,很快闹成了“难兄难弟”。
“有了这许多木柴,又能撑段时日。”
烤乳猪已经分到各个将士手里,可远远不够,林冬海还在那里愁眉犯愁。
“军中缺粮,我这火头军本事再大,也无法做无米之炊。为今之计,只有宰杀营中战马一途。”
“竟然已经如此拮据?”杨歌有些震惊。
“那些生病或受伤的战马,本就得不到医治,与其让它们慢慢痛苦地死去,不如用它们地血肉让军士们果腹,将狼牙军赶出长安,也算告慰它们的英灵。希望它们能明白,不是我们无情,而是战争太无义!”虽是如此说,林冬海的神情却十分为难:“营中的战马都如我们的兄弟一般,多年以来,随我们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我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那我去吧。”
“姑娘你······”林冬海露出感激的神情:“请你将生病和受伤的战马宰杀,此后便留给我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