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颜说着,略显委屈的咬了咬唇,眼泪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的,叫人瞧着就觉得可怜不已。偏生魏忠全是个公公,这些年在宫里浮沉,不知看遍了多少这样的戏码了。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姜遇颜道,“姑娘这话还换个人说比较好,老奴在宫里数十年,姑娘这样的人,老奴见得多了。
像姑娘这般差劲的,老奴也是第一次见。”
魏忠全说罢,往后退了一步关上了门。他也没往那边走,只守在边门只当做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一般。
姜遇颜确实没说话,屋子里只有御淮州和青时二人,可不就是孤男寡女吗。
不过那又如何呢?
姜遇颜没想到魏忠全会这般不给面子,甚至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来,一时间她觉得尴尬的要死,心中不由得怨恨起了魏忠全来。
姜遇颜想着,又忙去看伍鹤远的神色,那人目光只看着被关起来的门,神色晦暗的很。
从方才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模样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为了谁。姜遇颜心下不甘,可是刚刚才落了面子,她又不敢再次去触霉头,只能站在男人的身边不说话了。
……
青时一进屋,便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只不过她这会儿无心去想那些。来到御淮州的身前看着男子,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只是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臣妇参见陛下。”她说着跪了下来行了一礼,御淮州见状下意识的要起身去将她扶起来,可是刚刚动一下伤口处便传来了疼意,他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一道身影飞快的来到他的身边将他小心的扶了起来。
“陛下!”
她的声音有些紧张,听得御淮州浑身紧绷,他垂眸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庆幸是盖了被子,还是觉得尴尬。
“臣妇多谢陛下的救命之恩。”青时将人扶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又要跪了下来。不过这次御淮州却是很快的就拉着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下跪。
“陛下?”她茫然的看着男人,想抽回手,又有些不好意思。
“伍夫人如何?”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的沙哑。青时被拉去了注意力,假忙摇摇头。
“臣妇无碍,倒是陛下,若非臣妇陛下也不会有此一劫。”青时说着深吸了口气,看着御淮州继续道,“都是臣妇的错,害的陛下龙体……”
“伍夫人。”御淮州打断了青时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手已经收回去了,可是眼神已旧直白,“救你是朕自己的决定,与伍夫人有何干系?”
“可,可是臣妇贱命一条,没了也就没了,而陛下不同,陛下的安危牵系着天下,怎么能因为臣妇而受伤?”
她说着,御淮州一顿,眸色微沉。他不喜欢她把自己放的真的低,“伍夫人,朕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
青时闻言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她当然听得出男人的言外之意是为了消除她的愧疚,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对比她这迟早要没了的短命鬼,御淮州就重要的多了。
不仅仅是男主,还是这个国家的主心骨,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青时觉得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儿的青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何况御淮州还是男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