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陆芸皱眉回头“角松,你可愿随我一同离开?”
角松闻言微怔,神色颇为犹豫“郡主娘娘,我——”
罗江不高兴大喊“你这个坏人,松表哥你要是跟她离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角松十分为难,他和三表弟兄弟情谊深厚,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仗义。
宫金金楚楚可怜“世子殿下,您能不能带我们一起离开?我们身上的财物也都已经被人拿走,现在身无分文。”
最后一句说的尤为可怜。
角松鼓起勇气“郡主娘娘,您可不可以借我点银子,我回去还您。”
陆芸故意晃了晃腰上的荷包。“你喜欢哪一个?”
角松取下其中一枚递给罗江“三表弟我先走了,你和大表哥他们也快回去罢。我回去再去找你玩。”
罗江神情别扭接过荷包。
宫金金起身往前追了过去,罗二神色恹恹“大哥,我想回家了。”
罗云一时没说话默默注视着世子殿下离去的方向,神情是说不出的惆怅。王正起身欲要将他扶起,却被人侧身避开。
罗云面无表情扯下手腕上的红绳丢到地上“王正,鸳鸯戏水的荷包,你真让我恶心。”
王正神色如常甚至有恃无恐“公子,小的确实卑鄙,可您未必舍得让我离开。”
罗云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红绳,抬起脚狠狠碾了上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呵。”
罗二低呼“金金她回来了。”
宫金金形容比之前更加狼狈,就连衣摆都被刮坏了几处,钗环散乱 “枝枝,你不要相信她。”
罗二避开她的视线“金金,我们该回去了。”
罗云嗤笑“宫大小姐,你之前在说谎对吧?”
宫金金美目含泪“罗大哥为何不肯信我,难道是怕我回去将你好南风的事广而告之?我宫金金在此发誓,绝不透露一丝一毫,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宫金金,你让我更加讨厌女人。”罗云眼神嫌恶,说话更是毫不留情“你这种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宫金金闻言也不装了,嘲讽的看了一眼他脚下的红绳“罗大公子,被人玩弄的感觉怎么样?”
罗二在宫金金说话时,察觉一丝不对赶紧拉着罗江往回走。
罗江嘟嘟囔囔抱怨松二哥不讲义气,回去自己再也不要理他云云。
被人念叨的角松打了好几个喷嚏,大黄狗好奇的歪着头打量他。角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大黄当做道歉。
周伯礼解下她身上的荷包串儿,百思不得其解“你要这个做甚么?”
陆芸“周伯礼,你们南越有种姓制度么?”
“什么是种姓制度?”周伯礼皱眉思索“我从未听过。”
“简而言之,将人严格区分成下等人,中等人,上等人。”陆芸比比划划,神色是说不出来的严肃。“方才遇见的人里面有人的一口一个贱民。”
周伯礼敏锐察觉她话语中的反感,脸色更加严肃“阿芸,南越和中原一样分为士农工商,但是绝对没有你提到的那种种姓制度,也无贱民。”
“那我就放心了。”陆芸指着荷包,眼睛弯弯“这是我替她口中的贱民要的补偿,没有什么比银子更实在,百来两银子捐到善堂够吃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