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一旦发现宁安郡主,格杀勿论!”
另一人厌恶的看了地上的东西一眼 “老大,可上头的意思是要活的。”
“南越王周崇或许老了,但周伯礼此人绝不可小觑。经过我多日试探此人对宁安态度寻常,暗中与宁安相交多年恐怕也是看中了她天命女的命格——利用居多。你以为他会放活的宁安郡主离开南越?上头的意思也很清楚,活着的宁安郡主决不能留在南越。”
“老大,我不明白当初既然不愿意将宁安郡主嫁到南越,为何又要答应将她送往南越和亲?”
“和亲只是缓兵之计,郡主在南越人手里出事一举多得,既解了覃朝陈兵之困又让南越理亏,还能为今上坐稳皇位争取时间。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抢在南越找到人之前杀掉她。一旦宁安身死,子时过半红色焰火。”
“是。”
人影跃上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次日,陆姑娘便被周管家带着人搬到了后院的秋枫斋。秋枫斋地处王府正东方,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二十几间屋子,院内铺着青砖,四周点缀着各色名贵的花草发出幽幽的芳香,描金嵌玉的玉石屏风,厚重古朴的青铜香炉,和人等高的铜镜,还有一溜的紫檀家具,就连卧室里的床幔用的都是双层满绣缠枝合欢花的价值千金的烟霞帐。
桐花目不转睛“姑娘,秋枫斋真的太漂亮了。”
陆姑娘看着眼前的帐子,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确实不错。”
桐花小声提点“姑娘,按照规矩,该去给王妃娘娘请安道谢的。”
明德堂,陆姑娘屈膝至一半,便被人扶了起来。
眼前的华衣妇人十分和气“不必客气,快起来。你是我们南越远道而来的贵客,本该早就将你从前院挪出。”
“不干府里的事,是晚辈身子不争气,再加上——”陆姑娘抚上覆盖在脸上的面具,情绪低落“晚辈实在是不敢见人。”
妇人低低叹了口气“可怜见的,女子在外本就不易,还遭此横祸。我听说你对过去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
陆姑娘点头“还是世子告诉晚辈,晚辈才知原来自己叫陆芸,是覃朝的宁安郡主。”
高王妃拉过她的手“听说你在覃朝很小就出家了?”
陆姑娘不动声色抽回手“这个晚辈不大记得了,只是偶尔脑中会闪过几个模糊的场景,却不像寺庙到像是山里的一处庄子,但是山又和南越的不一样。”
高王妃惋惜不已“原来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打你出事后便被严刑拷问,已然用不得了。我已命府里的管家去采买仆从,估计再有三五日就到了。秋枫斋大不好打理,你又是郡主身边怎么能少人使唤,我身边的瑶丽还算得用,暂且借你几日。”
陆姑娘“长者所赐本不应辞,凭晚辈刚来不久也知瑶丽姑娘是娘娘身边第一得用的,娘娘美意晚辈心领了。”
高王妃笑意微敛“你都说了长辈所赐不该辞,那就不要推辞。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堂堂的南越王妃就一个瑶丽可用?”
陆姑娘神色微僵“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高王妃端起茶杯“你放心,给你了就是你的丫头,要杀要打要骂要罚全凭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