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三个小孩被张老太太打包扔上马车。
“外祖母,我们会想你的。”乖巧的蓉姐儿,掀开窗帘对老太太摆手。张芸把脸挤过去有样学样的冲老太太比划着自己的胖手。回哥儿眼泪汪汪的把头埋在金禾的身上,显然也是极不舍得外祖母。
曾老太太立在廊下,直至马车驶出门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她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帕子擦了擦拭湿润的眼角。想起自己那个整年漂泊在外的逆子,气的牙根直痒痒,不成器的东西那么大个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挣那些个银子顶个屁用。
此刻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中挖蘑菇的张雨霖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爷,怎么了?”仆从阿大贴过来关心道。
“无事”肖似张氏的青年男子摇了摇头,许是不小心吸入了林尘。
西跨院正房屋内垄着火盆,室内暖融融的,张氏早就坐在堂上等着了。三个孩子在娘家过了一个月才回来,张氏挨个摸了又摸,笑着同常嬷嬷道“又长大了不少。”常嬷嬷也在边上不住打量,带着几分惊奇道“咱们家三小姐是不是瘦了?”
张氏捏捏芸姐儿的胖脸“哪里瘦了,还是跟个小肉滚子似的。”
一说起这个,陆芸也有些泄气,在外祖母家折腾了那么些天,结果自己除了身体轻盈以及呼吸顺畅了些,力气和饭量一点没少。不过自己这种症状用现代医学来解释的话,大概是神经或者基因出了问题——喝药难得能治好。
老头子宣布她治疗结束的当天晚上,陆芸偷偷去验证了治疗的效果,她早就注意到小跨院连接主院的月亮门两边各栽了一棵成人手臂粗的矮松。
陆芸两手握住一使劲,松树就这么被她拔了出来——然后她忙活了大半夜才勉强将松树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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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为了掩盖自己手上的脏污以及挖土产生的划伤,她狠狠心以狗吃屎的模样摔倒在小花坛中。
张氏忽地想起一件事吗,她招过金禾说了几句,不一会儿金禾领着几个小丫鬟捧着几个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氏笑道“这是府里头今年冬天发下来的新衣裳,每人各有一件披风并两件夹棉外袍和一件大毛的衣裳,快试试合不合适。”说罢金禾、银禾、采荷就伺候小主子们试穿起来。
蓉姐儿、回哥的都刚刚好,只有三小姐的衣服似乎小了些。
陆芸低着头看着短出一截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张氏。
张氏轻咳一声“芸姐儿长的快,一个月不见竟然长了这么多,小了没事拿去改了重新做一件就行。”
晚上陆芸照例起来执行光盘行动,吃饱喝足后抬腿的动作顿了顿,陆芸转身悄步朝放衣服箱笼的南间走去,“吱呀”一声掀开盖子。陆芸用手摸了摸,果不其然自己的衣服布料和毛皮用的都是次一等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种明摆着被人瞧不起的感觉还是怪怪的,她叹口气有些抑郁,知道自己是被区别对待了,瞧瞧我这不值钱的样子。
陆芸躺在床上开始担心自己以后吃饭的问题。
能让嫡姐挪个陪嫁大丫头的萝卜坑给她么,岗位要求能干更能吃。或者——黑夜里陆芸眼睛亮晶晶的,给个小庄子让她种地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