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叔，带我去老憨家一趟！”

石猛也糊涂了，“去老憨家干啥，都说了，老憨人在坡下面，他啥也没看到哇！”

“去了再说！”赵无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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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没辙，只好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铁娃和老李，也在后面跟着。

村子最西头，一个破旧的青砖院子。

老憨是个光棍，脑子不太灵光，平时靠放十只羊为生。

石猛敲门，老憨披着个汗衫，慢慢腾腾的开了门。

看到石猛背后，站着穿警服的老李，老憨就是一哆嗦...

石猛大步进了院子，“老憨，这两位都是派出所的同志，来找你了解下情况。”

“我什么...，也没...没看见...”

老憨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赵无忌进了院子，眼睛一下子就注意到西墙根下，搭的羊圈。

“猛树，李所，你们先带老憨，到院子外面等一会，我一会就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就凭他和童虎的关系，谁敢多问？

“行，那我们出去抽根烟。”两人满口答应。

赵无忌不放心，给铁娃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到外面，看着点。

铁娃心领神会，随手关上院门，也跟着出去了。

赵无忌慢慢悠悠的，来到羊圈边上。

一共才十三只羊，看到生人，全都缩在角落里不动。

赵无忌嘴角上扬，笑呵呵的问。

“你们，谁是领头的？...”

听他说了羊话，羊圈里瞬间就炸了锅！

“咩咩咩，买～盖......”

十三只羊惊的到处乱窜，一片嚎叫声！

院子外面十几米远，枣树下下的石碾子上，爷们几个正在抽烟。

羊的尖叫声从院子里传来，老憨大惊，转身就想往里跑，“我的羊！...”

铁娃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怕，没事的，我哥不会宰羊！”

石猛怯生生的问，“李所，那位小同志，在里面弄啥么？你看这羊叫唤的，都没有人腔！...”

老李扔了烟头，“我哪里知道，等着呗...”

院子里，羊圈旁。

赵无忌开始审羊，“那天在坡上吃草的，都有谁？”

羊们害怕，就是不吭声。

“好啊，不说的话，今天我就把你们买回去，做成羊肉串...”

一只大公羊害怕了，用角把三只小点的绵羊往前顶。

“就是它们仨，你...别杀我们呀！...”

赵无忌点了根烟，“行啊，你们三个说说吧，说了，咱就不吃羊肉串！”

一只母羊话多，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那天傍晚，这只母羊就在坡上吃草。

“我看见...我看见，那个女人和男人大吵了一架，女人还打了男人两巴掌！”

“后来，两个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一人抓住老太太坐的小车一边，一咬牙就推了下去，把我吓了一跳！”

赵无忌问，“然后呢？”

小母羊打了个喷嚏，“然后两人就哭，接着就往坡底下跑...”

.........

赵无忌转身出了院子，留下一圈懵逼的羊...

回到灵棚边，赵无忌小声对童虎和老李说，“抓人吧，凶手就是石磊和他媳妇！”

童虎二话没说，带人到石大明家，给他儿子媳妇一人戴了一副银手镯！

正要把人押上警车，南丁村的人不干了！

“凭什么抓俺家丽丽？！”

童虎指着石磊和丁丽丽，厉声呵斥道，“问问他俩，干的什么事？！”

石磊和丁丽丽两口子，身疲力竭的哭喊，“我们冤枉，冤枉，凭什么抓人？！！”

赵无忌拔出地上的胜邪剑，缓缓走上前。

“不认是吧？”

“那行，我让你奶奶亲自来问你！...”

说完，右手一抖，一摞黄纸扔向天空。

灵棚前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一阵狂风刮过，四周响起一片呜呜咽咽的哭声...

石磊和丁丽丽大惊失色，真以为老太太索命来了！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痛苦嚎叫。

“奶奶，奶奶，我们该死，我们该死啊...”

石磊突然抬起头来，满脸狞挣，双眼通红？

指着丁丽丽大骂，“都是你！”

“你这个蛇蝎女人，是你，非要让我弄死那个老不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