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出多少人?”
“天下人都知道,京城有两万锦衣卫。”
“好吧,问了句废话,京郊勋贵会出动多少人?”
“不是勋贵出人,是英国公出人,让别人帮忙,无法达到震慑的效果。”
“到底多少人。”
“贤弟应该自己去问,愚兄不会与国公谈这事。”
陆天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两。”
骆养性哈哈大笑,“全给你也行,你能守住吗?皇帝才贪财,但我们也不能全给皇帝,事后才知道给多少。”
陆天明坚定伸手指,“一百万两,两个孩子下半年诞生,总得弄个府邸。”
骆养性抓住他的手指按下去,语重心长道,“贤弟自己去发财,这事愚兄只有诚意,不会让你知晓底细,抱歉。”
“大场面啊,可老子却在卖身,就像花楼的母鸡,爽完被扔一边。你们开心了,老子忙一圈,关键时候只能看戏,太亏了。”
骆养性吭哧吭哧笑了两声,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明晚全城同时行动,这期间你不能见公爷和小公爷,他们让愚兄转达一句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拖住他们到明天午时。”
陆天明切一声,“这任务太简单了,抚宁侯知晓我睡懒觉的习惯,拖到下午也没问题,但黄昏前得回皇城,李箴言总是我的肉吧?”
“那当然,毕竟是新乐侯孙女发觉他的异常。”
陆天明嘴角一抽,自己编了个烂理由,他们也不想多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真有奸细,他们就能做成事,如今听闻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英国公更狂了,敢随便塞侯爷。
想到这陆天明一惊,“不对,李箴言酒楼附近藏着人,会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禁卫!”
“嗯?那二杆子凑什么热闹?”
“他不动手,动手的是出皇城轮值休息的禁卫,大约三千人,他们的值房距离戎政府不远,以牙还牙,李箴言触碰了世袭武将的底线,不仅利用戎政府搞刺杀,还收买京卫武学的人,让京营武将很难堪,那地方可以烂,但不能让人侮辱。”
“好了好了…”陆天明不耐烦摆手,“再听下去我要吐了,一群破烂。”
说完往草地一倒,颓废说道,“兜兜转转,算计了这么多事,杀人越货还是给别人做嫁衣,为国为君反而是顺带。”
“怎么是别人呢?你是国公府的孙女婿,为你的夫人做嫁衣。”
“滚蛋吧,我得躺会。”
骆养性直接把他拽起来,“昨日黄昏昭太妃懿旨,朝事艰难,不宜浪费国帑过寿,明晚慈庆宫皇家家宴,皇史千户负责膳食。”
“明晚?”
“对,愚兄给陛下的时间,你可以调整到中午,或者不吃。”
“那多不好意思,还是回城送那个色鬼进皇城吧。”
“记住,明晚之前不能再见面,也不能去国公府,勋贵各家的眼线非常多,你必须成功迷惑他们,我们天黑后才会行动,若有突发事件,必须迅猛动手,尽量不要让他们接收消息,更不允许把消息传出去,拖到天黑,我们就能还大明京城一片晴天。”
骆养性的废话一言以蔽之,天黑才能是晴天。
陆天明瞥了他一眼,内心大骂,若非老子需要这个梯子,管你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