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发生了什么事?
答:禁卫与亲军火拼!
为什么火拼?
阶层不同,答案不同。
军户说陆天明与宋裕本不过是在比武,根本不是火拼,否则陛下早发怒了。
下层官员稍微有点判断,不管什么原因,能狠狠骂两句,踩勋贵一脚,这就是尽忠职守。
中层官员凑热闹也要看风向,写了一本奏折作为备用,看看明天早朝情形,再决定如何做。
上层官员有内阁的消息,让他们自由发挥,的确是打起来了。
还有一种人,知晓全部经过,但也只能各自猜测动机。
英国公又没有回家,后军都督府人满为患,单纯…帮忙,因为他们知道勋贵一体,不能让皇帝做出任何实质性处罚。
张维贤不想与每个人都叨叨一遍,公房里间的大书房,跟两个小辈在喝酒,不对,是在舔酒。
想喝又不能喝,半天拿舌头舔一下。
搞得抚宁侯和丰城侯十分难受,不能劝,不能说,干陪着。
定国公从外面进来,坐到旁边干笑一声,“公爷,皇帝就不该插手别人家事,御史清流难做,大伙都能养那么一两个,要不,弹劾皇帝内阁干涉张府家事,以致禁宫一地鸡毛。”
张维贤挠挠头,“希皋辛苦了,明日雪片般的奏折弹劾,必须有另外的声音,以免内阁胆大妄为,这两混蛋每次见面都不省心。”
“举手之劳,但还是要有点不同理由搅浑池水,天明偷腰牌闯乾清殿,做事没有轻重,迟早被禁卫自己捅出来。”
当啷一声。
丰城侯李开先把筷子掉了,忙不迭捡起来,非常尴尬。
张维贤没有说话,抚宁侯犹豫说道,“徐公爷,您怎么能说偷,明明是捡到送还乾清殿。”
“怎么说都行,但两人必须有点罪名,纯粹无罪不可能开脱,有罪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抚宁侯再次犹豫说道,“天明在县衙好好的,宋裕本又去找不痛快,做说客就做说客,打起来就不对,还是得宋裕本扛,陆天明怕扛不住。”
张维贤轻哼一声,“内阁六部大员一定会看戏,等待事情发酵他们才会发力。一开始就得搅浑,而且动作要快,但咱们也不能暴露棋子,明日上奏人越多越好,裕本丢腰牌就是大罪,天明擅闯禁宫也不是什么好鸟,皇帝纵容掺和家事也不对,总之理由要充分,既不能让御史清流瞎嚷,也不能跟着他们稀里糊涂无理由乱喷。”
三人一起点头,抚宁侯道,“晚辈明白了,那晚辈和徐公爷出去跟大伙商议一下,弹劾两人的理由也得平衡,避免罪名过重。”
张维贤闭目摆手,示意他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