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混蛋看到老子设局,故意插足玩老子。
当时扔掉那二两银锞子让对方生气了?
没什么头绪,肚子很饿。
姐夫家在北城日忠坊,距离翰林院旁边的会同馆很远,上值需要步行二十里,很少回家。
姐姐十六岁就做了母亲,如今三十三岁,外甥与胡三春同样的年龄。
陆天明晃晃悠悠从皇城东北角的县衙来到西边的日忠坊,附近什刹海湖面上全是溜冰的小孩,很是热闹。
陆家以前在鼓楼旁边的金台坊,距离不远,小时候也经常跑这里玩。
看一会摇摇头,慢慢来到姐夫家里。
他刚刚进院,正屋的姐姐就蹦起来把他推出去,然后在门口点了一把干草,让他跨过去。
陆天明这几天的郁闷突然消散,哈哈一笑道,“姐姐,人家随手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咱们却只能在这里寄托可笑的老天。”
陆天天狠狠捶了他一拳,“吓死我了,老实了吧?董家哥哥用了六天时间才打听到原因,人家只是让县衙关半个月。”
“等我休息两天去教训董成虎,这伤都是他打的。”
“你这个蠢货,董家哥哥不打,衙役的杀威棒下来,半年都站不起,你以为县衙会让人舒舒服服坐牢吗?”
“我饿了,在家里住几天,不想出外城。”
“那就别去了,五天前去看你,县衙把你的银子也给我了,我一听人家只是教训你,就想让你涨涨教训,没有去监牢,拿条狗乱骗人,贵人根本不在乎银子,就是为了教训你。”
陆天明笑呵呵的脸色突兀消失,“银子?他们给姐姐多少银子?”
“三十两啊,客栈花了二两,腰牌也赎回来了,给了董家哥哥五两,你还打伤三个兄弟,剩下二十两,姐姐给你存着,过几天咱们一起到外城挑个女人。”
“等会,县衙给了姐姐三十两?银锞子还是银锭,不对啊,什么都不该三十两啊,怎么还越花越多了?”
“银锞子,足额三十两,这不是你骗来的银子吗?”
“我是骗了三十两,但我已经花了四两,柜台交了二两,最多只有二十四两,哪来的三十两?”
陆天天扑哧一笑,“肯定是县丞不敢惹怒贵人,补齐了。”
“什么呀,京县县丞不可能这么胆小,还银子就够意外了,补齐银子更是见鬼了,我这个百户算个屁。”
姐姐说不上来了,陆天明用力拍拍额头,贵人这行事方式真可恶,生生死死抛着玩,一定是故意的。
陆天明深吸一口气,把这事先放一边,“姐姐,外甥石头呢?”
“除了跟你姐夫在乌蛮驿打杂,他能去哪里。”
“打杂?那破地方几年都没人,打什么杂?”
“林丹汗派了一队使者入京,听你姐夫说,他们请大明出兵进入草原协防东虏,我也不太懂。”
这又扯到国事了,陆天明摆摆手,“快快快,我饿了,要不咱们到街上下馆子,银子回来那就花掉,我请您。”
“下什么馆子,姐姐昨天给你买了只鸡,猜到你小子一定会来,都炖半天了,好好喝汤补补。”
“还是姐姐好,那就一起吃。”
他又又想多了,刚美滋滋喝了两碗鸡汤,四个劲装男子出现在门口,护着一位身穿红袍的威严男子进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