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飞腾如此，聂琚也在发抖，谢玄抱住她：“公主别怕，有我在呢。”

马飞腾激动半天，才道：“公主之命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

聂琚握紧拳头，而且什么？

马飞腾双眼发光：“公主影响了许多人的命运，他们因公主得以更好。”

聂琚结结巴巴道：“...可是我，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

“不不，公主别谦虚，你有大功德。”

“普通人积攒半生，只得豆灯大功德，薄薄一缕。而公主的功德，如皓月之光，富得流油。”

聂琚若有所思：“难道是以前，父皇气头上要杀人时，我哭闹给拦下，积攒了功德？”

“岂止！博陵之行，公主斩杀匪首，大治拐卖风气，解救之人何其多？挽救多少家庭？”

“《妇科千金方》造福万民，连交州王离京时，都买了不少去。”

聂琚愣住，二哥竟然买了《妇科千金方》？他不是满脸嫌弃不肯收吗？

“公主在西境各郡开设学堂，让百姓免费读书识字，这又是多大功德？”

聂琚道：“本宫有钱有势，在能力范围内帮助百姓，应当的。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公主做这些时， 有没有想过回报？”

聂琚纳闷：“要什么回报？他们过得好就是回报，本宫为帝女，岂能不爱子民？难道净想着睡男人？格局，本宫多少是有的。”

谢玄：“......”

马飞起身长拜：“公主至善，不求回报，福泽更加深厚，公主，你，你——”

他哽咽道：“给我假的黄皮书，是不是公主的主意？”

聂琚略有些心虚，马飞腾看出黄皮书是假的了？

可怜见的，他多爱黄皮书啊，将假东西当成大宝贝。

“...那什么，本宫想着吧，如果你拿到真正的黄皮书，指不定如何疯魔，才这般做。哎呀呀~~本宫也是怕你害人嘛。”

谢玄冷笑：“公主没将你赶尽杀绝，已是仁慈，你还要怪她？”

马飞腾急道：“我哪会怪公主？我要感谢公主。”

他在岭南研究黄皮书时，突然进入梦境。

梦中他有一本黄皮书，那是真正的黄皮书，然而他却横死于秘术中。醒来后，他一身冷汗。

师父曾说过，他智者近妖，拿到黄皮书后，会遭秘术反噬，所以才不给他。

他又研究了师弟给他的黄皮书，恍然大悟，这不是真正的黄皮书，所以他才躲过一劫。

聂琚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一时无话。

马飞腾郑重道：“我的师弟，本该终生潦倒，而他妻子小舞...总之，公主是他们的贵人，还有蜀王...公主影响了太多人。”

听他这么说，谢玄却不轻松，他忧心道：“如此一来，会不会影响公主？减少她的福气？”

“非但不会减少，相反，公主的福泽还会加深。我打个比方吧，把天下的猪油加起来，都没有公主的福泽厚。”

聂琚：“......” 倒也不必比喻得如此形象。

谢玄此刻只想抱着聂琚不撒手。

马飞腾对聂琚诚恳道：“公主，我能和你做朋友吗？我喜欢公主，我——”

谢玄霍然起身，就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