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那么痛苦的事情,为何在有些男人眼里,成了他们对心爱女人的恩赐?还要生一堆?
贺大夫说,孩子生得越多,对女人的身体伤害越大。
所谓的好夫君们,不应该对怀孕的妻子感到愧疚吗?
夫妻二人一边看,一边碎碎念叨。
腊月,陆峤与行军大总管一行人到达碛口,正式驻扎下来,眼下天寒地冻,不适宜进攻。
麴康文慌了,他没想到大邺会真的大举用兵。
急忙叫来沈靖安,“阿靖啊,此事要如何是好?”
沈靖安早知有今日,道:“义父,为今之计,还是趁早投降吧,大邺军队的实力,儿见识过,我们远远比不上。”
麴康文仍不死心,派人去查探大邺兵力,然而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更心惊。
此次出兵的皆是精兵悍将,有突厥降将做前锋,士兵里既有大邺人,也有突厥人。
当年高昌被突厥打得溃不成军,而大邺军队灭了突厥,高昌对上大邺,哪有胜算?
何况还有谢玄坐镇肃州,他们有后盾。
麴康文的大儿子听说后,捧来素衣素服,磕头哭泣。
“父亲,为了高昌百姓,为了你的子孙,请你去碛口投降吧,以止干戈。”
麴康文气得发抖:“逆子,你敢!”
他气病了,卧床不起,整日骂骂咧咧,下死令不许向大邺投降!
沈靖安与高昌大王子商量。
“大王子,我们还是尽快投降吧,再将王上绑住,送他去碛口投降。”
高昌大王子赞同:“大邺皇帝宽宏大量,他应该能接受我们的投降,大不了赔些钱,让父王多磕几个头。
驻扎在碛口的行军大总管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老子跑了几千里,喝了西北风,就为接收你的投降书?”
这边高昌大王子摁住麴康文,强行让他写投降书,麴康文不肯。
“逆子,我绝不饶你!”
“父王,你既然不肯写,我写也行,但你得把玉玺交出来盖章。”
麴康文不肯交出来,大王子只能派人去搜,但全搜过一遍,仍没找到玉玺。
掐住麴康文的脖子,吼道:“父王,玉玺在哪?你快交出来!”
高昌王这些日子忧愤交加,再被儿子野蛮摇晃,竟断了气。
大王子大惊,怎么就死了呢?这可怪不得他,是父亲年迈体弱!
他翻来出高昌王的冠服,给自己穿上,持剑走到殿外。
宫人一见,都慌了:“大王子...”
大王子拂袖,阴森森道:“你们叫我什么?”
沈靖安立即跪地:“我王在上,请受我一拜。”
大王子笑道:“很好,沈丞相,从今日起,你就是高昌丞相。”
沈靖安叩首:“多谢王上厚爱。”
虽然他这个丞相比不得大邺的丞相,但那也是丞相啊。
高昌国丧礼同汉制,国王逝去,丧钟敲响,大王子在同一天,带孝即位。
陆峤得知消息后懵住,不是要投降吗?怎么还玩起新君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