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这说起政绩,约等于没有,但儿也未贪墨枉法,算不功不过?”
他对自己还算满意,毕竟他的上任,上上任都进了大牢,而他离任时,百姓虽钱未夹道欢送,但也没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谢太傅一噎,“......你,你就不能对自己要求高些?此生就这般虚度?”
当着公主的面,见丈夫这么被公公教训,谢夫人羞愧的低下头。
谢敢放下筷子,肃然道:“父亲此言差矣,我有些长处,你与无妄永远都比不上。”
众人闻言都惊住,他还有这等本领?
谢太傅显然也有些意外,“......哦?你何处胜过我们?说来听听。”
谢敢起身,对谢太傅道:“ 我儿是骠骑大将军,立下不世之功。而我资质平平,你儿子不如我儿子,是也不是?”
谢太傅:“......”
又看向谢玄,“我父亲是两朝元老,官居太傅,门生满天下。而我生平无建树,你父亲不如我父亲,是也不是?”
谢玄:“......”
众人皆目瞪口呆。
聂琚给他鼓掌,“没错!你父亲与儿子顶顶出色。能同时拥有这样的儿子与父亲,除你之外,举国找不出第二人!”
要不是碍于有这么多人在,她真想捶案大笑。
饭后,谢敢命人抬出几箱礼物送给聂琚。
“无妄以后交就给公主了,他若有不当之处,微臣......”
聂琚以为他会说:微臣会管教他。
哪知这人说却说:微臣也没办法,只求公主怜惜他幼年过得艰难,多担待些。
聂琚很想问谢玄幼年有何艰难,却被谢玄打断,“父亲放心,公主对儿再好不过。”
“是,为父看得出来,但你也不能恃宠而骄,需谨记为驸马之道。”
两人上了马车,聂琚笑出声,“谢玄啊谢玄,我知道你父亲为何这般年轻了!他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谢玄堵她的嘴,急促热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幸好他长大后有公主相伴。
聂琚被亲得浑身颤栗,略带乞求道:“我们回公主府实践好不好?好不好嘛?”
谢玄刚要答应,却堪堪止住,“......得先找贺大夫。”
“找他做什么?”
谢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聂琚脸微红,“你,你这都想到了?”
“是,公主不是怕疼吗?我们暂时不要孩子。”
聂琚埋首在他胸前,“你有那么厉害吗?新婚之夜就能让我怀孕?”
谢玄亲亲她的额头,“不管有没有,咱们都得避着。”
千金药馆。
贺青筠落笔,医书终于编写完成。
长长吁口气,“遇安,我的心愿完成大半。”
隋遇安却高兴不起来,义父的精气神,好像被抽离大半,看着随时会倒下。
犹豫半天后,他还是敲响大长公主府的大门。
大长公主客客气气的接待了他。
“隋公子,听说你进了户部,前途无程啊,平康眼光不错。”
隋遇安跪地道:“公主,义父他其实早就后悔了,你能不能发发慈悲,见他一面?他知错了,他真的知错了,你去见他,听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大长公主却道:“......不必。你替本宫转告他,我与他,黄泉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