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住老妪的手,“婆婆,我们走吧。”
老妪几乎笑歪了嘴,头次见到这么顺从的孩子。
她刚要牵人走,内堂内跑出一个略大些的孩童。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带走我弟弟?”
他冲上前将弟弟拉到背后,一脸蛮横。
老妪镇定道:“好孩子,婆婆家离这不远,想请你弟弟吃糖,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大孩童肃然道:“姐姐说,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我怎么能相信你们?”
老妪暗想,如果这大孩子叫喊起来就糟了。
朝老翁使个眼色,实在不行,放弃这票得了。
见他们要走,大孩童急了,“你们别走啊,让我相信你们可以,但你得给我两块饴糖,我和弟弟一同去你们家。”
好气哦,婆婆为何只给弟弟糖,不给他?瞧不起谁呢?
老翁:“......”
老妪:“......”
聂琚戴着长及脚踝的幕帷,卖力教导毕克齐。
“你是男人,得立起来!你喜欢凤舞就喜欢到底,千万别给她一点希望,中途又放弃她。”
“我哪会放弃她?我就是钱不够,没钱给她置办大宅子。”
聂琚豪气冲天,“只要凤舞愿意接受你,待你们成亲时,我送座大宅子给你们。”
毕克力喜不自胜,“当真?京中的宅子不便宜啊。”
在京中买一座宅子,够他在高昌买上百座呢。
“谢玄有钱,怕什么?”
谢玄常年在军营里,花销不多,私库里全是钱,而谢玄是她的所有物,所以谢玄的钱也是她的钱。
说话间,两人到了云裳坊前。
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各牵有一孩童,祖孙四人言笑晏晏。
“祖母,真的有很多糖吗?”
“当然,吃不完的糖,还有饮子呢。”
两个孩童笑声清脆,“我们爱吃糖!”
场面十分温馨。
毕克齐羡慕道:“瞧他们祖孙和乐的样子,我也想和凤舞有孩子。”
聂琚默默想,谢玄也二十多岁了,他是不是也想要孩子?
可生孩子好疼好可怕,听说比行周公之礼还要疼。
两人走进云锦坊大堂,迎面奔来一位少女,她差点没撞上聂琚。
跑到外面,嘴里焦急呼喊:“大虎,小虎!你们跑哪去了?别躲猫猫了!快出来!”
聂琚帮凤舞挑了好几套漂亮的衣服,让盛夏付了钱。
“衣物你拿给凤舞,还有银票也收好,记得花在凤舞身上。”
毕克齐十分感动,“公主,大恩不言谢,请你放心,我会尽力,给谢将军弄出不苦的药。”
上次谢玄还找过他,问他要不苦的药。
聂琚深以为然,那药实在太苦,把甜甜的驸马弄得苦不堪言,她都不能尽情亲他。
与毕克齐告别后,她奔去宫里,殿试该结束了。
刚到宫门口,却见平康像个斗胜的公鸡,脖子高高仰起,仿佛有天大的喜事要宣告。
她旁边是一身仕子服的隋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