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有赖床的毛病,今早也不例外,太阳晒到屁股上,她还没动弹。
怪谁呢?
驸马太销魂。
勾她沉迷温柔乡。
亲一口谢玄,手脚并用,缠着人继续睡。
此刻,嬷嬷在厨房,指挥人给聂琚准备早膳。
盛夏与暖冬坐在院中,望着寝屋发呆。
谢辞在核算公主府账目,算得头昏眼花。
他揉揉双眼,走到院中伸懒腰。
忽然瞥见院中有位衣饰朴素的中年男子,这人在院中四处打量,颐指气使,一副主人的派头,他身边还有个点头哈腰的狗腿子,一脸谄媚。
谢辞顿时怒了。
这两人是什么货色?怎么进来的?护卫为何没通报?
狗腿子看到他,笑眯眯道:“衡山公主呢?她起了吗?”
谢辞喝斥,“......什么衡山公主?这是广陵公主府!尔等何人?”
中年男子负手而笑,“今日之后,再无广陵公主,只有衡山公主。”
市井混迹多年的谢辞,突然嗅到了一丝丝不妙的气息。
可怜见的,他还是去年冬天同谢玄进宫见过皇帝,早不记得皇帝长什么样了。
朝中年男子试探道:“......陛,陛下?”
中年男子笑道:“你就是谢长史吧?朕记得你,你将公主府打理得不错,呦呦没有看错人。”
谢辞双腿战战,“......多,多谢陛下夸,夸赞。”
他只想冲公主院中高喊一声:狗东西快跑!你皇帝岳父来了!
皇帝瞧他双腿颤抖的样子,叹道:“年轻人身体要紧,你莫要过于劳累。朕自个去寻公主,她大概还在赖床。”
谢辞:“......”
盛夏与暖冬看到皇帝时,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
盛夏扬声道:“见过陛——”
皇帝抬手制,“嘘,小点声,莫惊扰公主。”
他放缓脚步,走到屋前。
榻上的聂琚轻拍谢玄,“谢玄,你有听到什么吗?”
谢玄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聂琚,手臂收紧,含含糊糊道:“.....没听到什么。”
聂琚笑了,“醒都醒了,咱们亲一个吧?”
谢玄刚凑上去,门外传来笃笃叩门声。
“呦呦起来,别再赖床。”
聂琚虎躯一震,不敢置信,“这,这,这好像是父皇的声音?”
谢玄镇定道:“听着像是。”
聂琚慌了,使揉搓谢玄的脸,“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来了?”
翻身下床,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见谢玄也要起身,忙将他摁下,“你别动啊,我引父皇出去,放心,我会掩护你!绝不让你挨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谢玄笑首在她额头亲亲,“......好,我等你回来。”
聂琚这般护着他,便是皇帝打他一顿,也是甘愿。
聂琚整好仪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父,父皇来了,女儿正想进宫看你呢。”
皇帝得意一笑,将藏在背后的圣旨递给她,“好孩子,你瞧瞧。”
聂琚接过圣旨看,瞬间就清醒了,“衡山?”
“在你儿时,朕就想给你此封号,但它有些重,要等个时机。如今你已长大,有万民上书为你请求嘉奖,此时将衡山赐封于你,再合适不过,你可喜欢?”
聂琚兴奋的握紧拳头,怎么能不喜欢?那是堂堂五岳衡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