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蟹中,骠骑大将军一边飞快的拆蟹,一边与人谈话应酬。
他还顺手将陆峤之前拆的蟹肉吃了,“我先前不知,原来蟹肉竟这么好吃。”
陆峤:“......”
怎么都没想到,他辛辛苦苦拆的螃蟹,呦呦一口没吃,全便宜了谢玄。
凉风吹来,满嘴蟹肉的聂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为了展示她闪闪发光的宝石裙子,她今晚穿得有些单薄。
谢玄擦干净手,解开披风给她盖上,“公主,天凉风寒,我们回去吧。”
聂琚扯住他衣袖,“我不想走!还没玩够,也没吃够,咱们再待一会儿吧。”
陆峤忽然觉得,他再没必要留表妹,便吩咐人拿来食盒,装满螃蟹,又备上一坛酒。
“呦呦,外头天凉,你们将这些带回去吃吧。”
谢玄让侍从接过,丝毫没有谦让,风采翩然道:“多谢陆公子。”
聂琚也笑眯眯道:“多谢表哥,改日我们给你设宴。”
陆峤心神恍惚,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谢玄,送呦呦回去吧,路上别让她受凉。”
谢玄颌首,“陆夫人,陆公子,告辞。”
两人之间表现得再客气谦和,众人还是察觉到了暗流涌动,脑中想象着三人的恩怨情仇。
陆夫人强笑着,将谢玄等人送到门外。
回来后,却见儿子立于西风中,神情如月色般冷寂,她不禁一阵心疼,“峤儿。”
陆峤淡然一笑,“母亲,我无事。”
上了马车,聂琚一头扎钻进谢玄怀里,用拳头轻捶他。
“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有多担心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给你留些颜面!别以为你给我拆螃蟹吃,我就原谅你了!今晚定要好好罚你!”
谢玄握住她白玉般的拳头,“.....好,我任你惩罚,怎么罚都可以。”
方才在菊花宴上,见陆峤陪在聂琚身侧,他又恼又嫉,恨不得当场将陆峤扔进湖里,再把聂琚抱走。
他努力说服自己,别与陆峤计较,这人争不过他,作为胜利者,他要大度些。
然而不行,他还是会慌张,会生气。
到了公主府,进了寝屋,他将聂琚抵在门上亲吻。
聂琚身上的寒意完全被驱散,谢玄就像一团火,顷刻之间就能将她吞噬。
发钗除去,青丝散落,腰带也被解开。
谢玄的掌心烫,探进她衣襟里抚摸。
柔软,温热,腻滑。
丰盈处被覆上濡湿,传来轻微的刺痛。
她只觉脚底发软,指尖发热,浑身上下被酥麻感裹挟,几乎站不住。
只是亲吻而已,她就变成了这样?
谢玄一只扶着她的纤腰,一手垫在她后脑勺处。
女子碎破的声音传来,“......榻上,咱们去榻上。”
“......好。”
沉重华丽的榻上乍然承受两人的重量,轻轻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