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劝不住平康,转而问道:“隋遇安呢?他最近如何?”
“他说他今年定会榜上有名,但那又如何?便是努力大半生,他也比不上陆峤的家世。”
谢玄金印紫绶,位同三公,她的驸马也绝不能差。
盛夏笑道:“两位公主,今日就是放榜日,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两人齐声道:“当然要!”
榜单前挤满得水泄不通,有人在热情的读榜。
“张俊生,三甲七十六名!”
“胡子仪,三甲七十六名!”
“吴谦,二甲第一!这个厉害啊!”
平康派去的人在榜单前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到隋遇安的名字。
平康嘟囔道:“什么?他竟然未上榜?罢了罢了,男人嘛,倒也不必个个都在官场打拼,我就喜欢他不染俗务的样子。”
聂琚笑道:“没有上榜,有两种可能,一是落第,二是可能在一甲。三哥说今年一甲不贴榜公示,殿试时才公布。”
平康一喜,“你不早说!”
她拉着聂琚下了马车,在一众书生里张望,看是否有容貌出众的,男人哪会嫌多呢?
一位白衣男子走向她面前,他双眼如点漆,唇若涂丹,神韵风流脱俗。
平康眼睛大亮,瞧瞧,这相貌,这气度,真招人稀罕呐。
男子对她一礼,“小娘子,在下吴谦,可否请二位用些茶点?”
他观察平康许久了,打人打听她的喜好,今日终于如愿相见。
平康哪会拒绝美男子?
茶肆雅间里,吴谦夸赞平康的性情美貌,真诚而周到,让人如沐春风。
平康心花怒放,此人有眼光,也有狗胆!
她开门见山,“吴谦,你请本宫用茶点,是想要搭上本宫?”
吴谦离席行礼,“是,在下为二甲第一,想为国效力,却苦于无门,望公主相助。”
世人都以为他们高中后,便可平步青云,光宗耀祖,着实可笑。
即便是一甲前三,在官场上他们也排不上号。
平康扶扶鬓角,“本宫可不白白帮助人,你说说,你能给本宫什么?”
吴谦长拜,“吴某身无长物,谨以此身献公主。”
“就是说,你愿意以色侍人,哄本宫开心?”
“是,某愿意,心甘情愿。”
他并非迂腐之辈,在官场上若无人提携,只能做个小吏,比如上届榜首,才得八品官职。
平康喜不自胜,但她尚有一个问题。
“你既想搭上皇族,为何不找大长公主,或是找广陵公主?”
姑婆喜爱美男的名声在外,而妹妹又远比自己受宠,他为何偏要找自己?
不得不让人生疑。
吴谦清清嗓子,“实不相瞒,我想过找大长公主,可一来她郎君太多,二来嘛,她五旬芳龄,高高在上,我,我攀不起啊。”
他今年才二十二,大长公主实在消受不起,他爱权势没错,但多少得有点底线不是?
再小心看向聂琚,其实吧,他最情愿找这位公主。
真诚道:“广陵公主有驸马,我若敢向她自荐枕席,被谢家人得知,性命怕是都没了,谈何为国效力?平康殿下,你能理解吧?”
平康公主素有草包之名,且她扬言要睡最美的男子,他们一拍即合,多合适啊。
当然,这句他没敢说出来。
平康觉得他还算实诚,“行吧,明日本宫带你参加菊花宴,你争点气,收拾好看点。”
吴谦激动不已,拱手道:“是,多谢公主抬举。”
公主的宴会,参加之人定然是王公显贵,寻常权贵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