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峤将谢玄扶下马,后者脸色通红,胸前剧烈起伏,像是喘不过气来。
他吓坏了,谢玄该不是被他气成这样的吧?可明明是谢玄在气他啊。
“将军,将军,你还好吗?”
毕克齐急忙翻出药,塞进谢玄嘴里。
他正打算给谢玄按压胸口,谢玄却睁开眼,艰难道:“......毕克齐,我,我,想问你——”
“将军,你别说话!我绝不会让你死,我答过公主!”
谢玄只觉苦气直冲天灵盖,散入四肢,整个人被苦气包围。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好苦,好苦,好苦。”
谢玄最怕苦,从小就不爱喝药,生病了就死撑着。
当然,为聂琚喝的补药不算。
毕克齐:“......”
嗐,别管药苦不苦,有效就行,大男人的,哪能怕苦呢。
聂琚等在城门外,谢玄去乌云寨带走一半兵力,另一半留下守城,防止有人生乱。
天空灰蒙蒙的,她翘首以待,直到前方出现大队人马。
她跃上谢心肝,策马奔过去,谢玄等人都看到她了。
毕克齐激动挥手,“公主!快看我啊,我不辱使命!”
陆峤喜悦道:“——呦呦,我没事了!”
然而聂琚没看他们,至谢玄跟前后,站在马背上,朝谢玄轻盈跃去。
谢玄稳稳揽住她,在她额角落下轻吻,“公主,我回来了。”
后面的将士不由喝彩,公主马术了得啊!
毕克齐有些想哭,每日看将军和公主恩爱,真是扎他的心呐!
进了厅中,聂琚抓着谢玄上看下看,摸摸脸,又摸摸手臂。
谢玄脸有些热,“公主放心,我没受伤,毫发未损。”
众人神情各异,长宁木然,吟霜羡慕,毕克齐又笑又哭,吴春意满脸感动。
陆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轻咳,“呦呦,我.....”
“表哥,你先别说话!我困了,我要和谢玄睡觉,一切等我们睡饱后再说。”
谢玄肯定累极了,她要陪他睡个甜甜的觉。
谢玄将她抱起,聂琚朝众人挥手,“睡吧,睡吧,睡觉比天大,匪徒关进大牢了,你们安心睡吧,做个好梦。”
众人:“......”
两人回到屋里后,靠着门,急切拥吻。
聂琚小脸突然皱起,捂住嘴,“谢玄,你,你怎么变苦了?出发之前,你还是甜的呢!”
谢玄有些尴尬,服了毕克齐的药后,他五脏六腑都是苦的,苦到心里去了。
得知他是晕眩症发作,吃药才变苦的,聂琚眼泪差点掉下来。
谢玄忙哄她,“毕克齐都告诉公主了吧?这只是轻微的后遗症,不妨事,吃药就好。”
聂琚不想追问他当年窒息之事的细节,只抬头亲吻他。
“我是甜的,咱们匀一匀,你就不苦了。”
她伸出舌头,与谢玄深深亲吻。
苦是真苦啊,但这是谢玄......
谢玄汲取着她唇舌间的甜意,将人压倒在榻上。
衣物一件件褪去,籁籁落地。
金红的柔光透过幔帐,照在两人肌肤上,如同暖玉生烟般美好。
谢玄呼吸滚烫,深深喟叹,“呦呦,我真喜欢你。”
聂琚浓墨般的鸦羽轻眨,“......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