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拉着平康躲到屏风后,皇帝情知赶不走她,只得由着她们。
江夏王匆匆赶来,得知姜氏遇喜,他茫然无措,他是真不知这事,看来那些避孕方法也不是次次有效!
姜氏误他!
皇帝淡声道:“朕竟不知,江夏王府要添丁了。”
江夏王飞快盘算,是认下?还是称姜氏偷人,怀的是野种?
后者虽丢人,但能打消皇帝对他的忌惮,忙叩首:“微臣并不知此事,姜氏怎的就有了身孕!容微臣去查查,姜氏年轻,难免——”
聂琚蹦出来,“江夏王,你说你在服用蛇胆壮阳,壮着壮着,没准就能生孩子了呢!是不是啊,父皇?”
皇帝无奈,“你别瞎说。”,顿了顿又道:“传太医,为江夏王看诊。”
江夏王暗道糟糕,这下再没办法咬定姜氏偷人。
他被带下去检查,好久都没出来。
聂琚与平康在殿中等着,平康悄声道:“太医如何检查?是不是要对江夏王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聂琚一脸高深莫测,“嘘,非礼勿言。”
“嘁,就你能装!”
......
半个时辰后,太医走出来,对皇帝禀告情况。
皇帝的神色谈不上喜悦,叫人将姜氏与江夏王送回去,并赐补药给江夏王府。
聂琚好奇死了,“父皇父皇,你快告诉我啊,到底是江夏王老蚌生珠,还是姜氏偷人?”
皇帝叹息,“王府管理森严,男眷不得进入女眷院内,姜氏如何偷人?太医说,江夏王的生育能力虽不强,但有让女人受孕的可能。”
姜氏有孕的消息传开中,说什么的都有,反应最激烈的当属长宁。
她本以为自己是父亲唯一的骨肉,哪知姜氏居然有了身孕,她无法接受。
沈靖安已能脱离轮椅行走,见状劝她:“慌什么?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已!”
他着重咬住 ‘未出世’ 三字,像是在暗示什么。
长宁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对胎儿下手?你坐收渔翁之利?”
沈靖安大笑,“长宁啊长宁,也不能怪你蠢,只怪父亲将另外几个弟弟藏得太好。”
长宁如同挨了一闷棍,“......你说什么?我哪来的弟弟?”
“哥哥们死后,父亲可没闲着,他与人生了三个儿子。他之所以不重用你,不止因为你是女子,而是他有儿子,何必在你身上花力气?”
长宁怎么肯信?便要去问江夏王。
沈靖安喝道:“你找死!这是他的秘密。你敢问他,他就会让你永远闭嘴!”
若陛下得知义父另有三个儿子,定收回他的军政大权,义父断然无法忍受。相比之下,长宁在他眼里算个屁!
长宁顿住脚步,双拳握得死紧,如果父王真有儿子,那她还真没多大价值。
“.....他,他怎能如此对我母亲?哥哥们用命成就他的荣光,他竟然......”
哥哥们战死后,母亲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她以为父王不再娶正妃,是为着母亲。
但如今看来,他只是为避免麻烦,才不娶正妃。
可怜自己被蒙在鼓里,还以为父亲有多爱重母亲,有多怀念兄长们。
不由就是一阵笑,笑得流出眼泪。
聂琚在厅中做荷花茶。
选用上等红茶,用纱带装好,塞进荷花花苞里,等花开后再取出,茶叶便有了荷香。
这是谢玄告诉她的方法。
嬷嬷笑着对盛夏道:“公主从小到大,除了写字画画,何曾动手做过什么?”
聂琚理所当然,“驸马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对他好。不仅给他,我给父皇和哥哥都做了呢。”
谢辞进来一礼,“公主,驸马和灵秋来看你。”
聂琚还未说什么,又有护卫来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