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秋:......
公主的见识,总是如此清新脱俗。
“你不必读了,我知道结局,娇娇肯定在丞相身下像夜莺一般,娇啼一夜,床咯吱咯吱摇了一夜,次日早晨,丞相一脸满足,对丫环说:嘘,别吵醒夫人,让她多睡会儿。”
谢灵秋:......
聂琚从美人榻爬起来。
“说真的,这个我实在没法代入,你瞧咱们顾相,都六十岁的人了,怕夫人怕得要死。哪敢娶娇娇?再说了,娇娇儿才十六,老丞相真能在娇娇身上奋战整夜?让娇娇儿哭着求饶?”
她一脸纯真,说着露骨无比的话语。
谢灵秋放下话本,发现聂行舟不知何来了,阳光照在他脸上,五官眣丽,就是有些牙疼的样子。
她忙起身行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太子来多久了?
刚才话本上的内容他全听到了?
聂行舟朝她颌首,“谢家妹妹,不必多礼。”
聂琚懒洋洋道:“哥哥来了,你随便坐。”
聂行舟负手而立,“呦呦,谢玄将逃走的东突厥人都抓回来了,大概明日下午到京。”
聂琚高兴得直蹦,“真的?太好了!他终于要回来了!”
“好了,你收拾下,回你的公主府住。”
“急什么?我明天上午再走,后院的水池正挖着呢,竹子也得栽,我忙着呢。”
聂行舟叹气坐下,“你最好说到做到,明日就回去。”
聂琚拍拍他手臂,“哥哥啊,你和谢玄年纪差不多,太子妃连个影子都没有,父皇正愁着呢。”
聂行舟弹她脑门,“用得着你操心!你还是替陆峤操心吧,他的议亲对象没了。”
聂琚一惊,“没了?柳家女儿死了吗?”
“什么死了?不是这意思。”
聂行舟解释道:“陆家不是在与柳家议亲吗?前几日柳尚书对舅舅热情得很,但今日下朝后,柳尚书追上舅舅,劈头便骂,说他背信弃义,瞧不上自己女儿。而舅舅脸色铁青,什么都不说,甩开他就走。”
聂琚了然,看来舅舅是查到什么了,所以才叫停议亲,他之所以不说,是怕柳尚书打死甜甜的容儿吧?
另一边,谢玄星夜兼程,半夜就到了京城,他将俘虏与将士留在军营,天亮后再进宫复命。
到将军府前,天仍灰蒙蒙的,他敲响大门,守门人十分惊喜,“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姜年听说他回来了,忙揉着眼睛起床,低声道:“将军,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公主在你寝屋呢,她最近几日都住这里。”
谢玄愣住,公主住在这里?睡在他寝屋?
看看自己一身风尘与血腥气, 忙去沐浴。
聂琚趴在榻上睡觉,莹润光洁的小腿搭在被子外面,睡得正舒服。她本来邀请谢灵秋同睡,但谢灵秋执意睡客房。
门吱呀一声响了,她还以为是盛夏或暖冬,翻个身继续睡。
一只手在她脸上抚摸,她扭脸躲开,那只手又摸上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呀,是谢玄?狗东西来她梦里了?
揉揉眼坐起身,瀑布般的青丝披散着,中衣松松系着,隐隐可见衣襟里白嫩如雪的肌肤。
谢玄柔声唤道:“......殿下,我回来了。”
聂琚懵懵懂懂,伸出双臂抱住他,带着一点鼻音道:“......你总算回来了!”
她好想嘤嘤哭两声,还知道入梦啊?
“嗯,我回来了,想早点看到公主。” 他匆匆沐浴完就过来了,实在等不及她起床。
他思念难抑,匆匆沐浴完就过来了,实在等不及她起床。
聂琚傻笑,“狗东西,你入我的梦,是不是想对先我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