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要多久能回来?”
皇帝满心愧疚,“呦呦别担心,快则三五日,慢则......咳,总之他会尽快回的。朕已经发急告,令沿途郡县协助拦截。”
聂琚摇头:“父皇,县衙那些根本兵力不挡事,怕是连东突厥的影子都摸不着。如果他们过了并州关卡,到了北突厥境地,那就等于泥牛入海。”
皇帝气极,按说八千叛将跑就跑了,混入北突厥也不足为惧,大不了明年秋后一块收拾。
但这个消息传开后,对朝廷的威望损害极大,一定要将他们拦住,不能让他们突破并州关卡。
此刻,沈靖安心中畅快至极。
他与阿史那鲁尔打过多次交道,深知此人秉性,便着人挑拨几句,阿史那鲁尔热血上来,就率兵叛走了。
对上首江夏王道:“不知谢玄对这份礼物满意否?”
江夏王舒口气,竹林那次,谢玄下手实在太狠,将他的人全部除去,这个报复是必须的。
“阿靖,还是你有手段,路上我们已埋伏好人手,这次务必要谢玄死。”
沈靖安捏紧拳头,“是,他必须死。”
聂琚怏怏不乐,头一次体会到分离之苦,当初陆峤赴任蜀地时,她可没什么触动。
“盛夏,暖冬,你们收拾收拾,咱们出宫。”
皇帝也不好拦她,欲言又止,“呦呦啊,你.....”
“父皇,我没事,你也别责备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初衷是好的。至于谢玄,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我相信他,他会尽快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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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回来,谢灵秋来公主府陪她。
可怜的公主,虽然一口一个谢家妹妹叫她,但实际上,公主比她还小两岁呢。
默默坐在聂琚对面,“公主,我要怎么做,会让你开心些?”
聂琚摇头,“没关系,你坐着就好,我缓一缓,很快就好。”
她起身随手捡了本书,翻开后,却是《别赋》。
悲伤突然涌上来,上次谢玄给读的也是这首。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正当谢灵秋以为她哭出来时,聂琚却揉揉眼,“谢家妹妹,我带你去医馆看看。贺青筠在做义诊呢,你如果小月子时也难受,顺道让他给你瞧瞧。”
谢灵秋既好笑又感动,起身同她前去。
到了之后,却发现医馆门口地上躺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的。
“奸夫!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通奸!我要去衙门告你们!”
门口的贺青筠嘴角流血,眼神倒平静,他不疾不徐道:“你误会了,你夫人来此只为瞧病,与我并无瓜葛。”
“你还有脸说,我家娘子看你的眼神都掐出水来,你以为我瞎吗?”
“对,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我们就怕你,谁背后还没有撑腰的人了?”
医馆的护卫见聂琚忙来了,迎上来,“主人。”
聂琚不解,“这是怎么回事?贺大夫.....他怎么就成奸夫了?他都多大年纪了?”
护卫刚要开口,一美貌妇人匆匆跑上来,焦急道:“贺大夫,你没事吧?是不是他们打你了?”
她朝地上的男人撕打过去,“你个王八羔子!你敢打贺大夫!”
男人吼道:“苏氏,你这臭娘们!要点脸行不行?我才是你正经夫婿!信不信我报官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