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皇帝今日会来江夏王府赴宴,众人见风使舵,前来江夏王府的宾客并不少。
聂琚也带着五百铁甲府兵,浩浩荡荡的来了,把江夏王吓得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长宁心惊肉跳,“.....广陵妹妹,你,你这是做何?” 她要大开杀戒吗?
聂琚理所当然道:“哦,我这般年轻美貌,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带些人。谁知道今日宴席上,有没有心存歹意之人呢?”
长宁:“......”
江夏王恢复镇定,满脸堆笑,“广陵放心,我定能保证你的安全。长宁啊,你招呼广陵,我去门口迎陛下。”
他暗自擦汗,谁敢对这位小祖宗下手啊?
长宁带聂琚入宴席,女宾席的女眷齐齐向她们行礼。
“见过广陵公主,见长宁郡主。”
长宁已经不是公主,这事大家都知道,该改口就得改口。
长宁神色微僵,对于郡主这个称呼,她还不太适应。
聂琚撩起裙摆坐下,立时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向她投来,是罗婉。
聂琚一拍脑袋,朝她招手,罗婉立时上前。
聂琚附耳,“罗小姐,本宫没忘记你,太子哥哥最近忙得很,他出城巡视未归,等他回京后,我让你在他面前露个脸。”
罗婉微微怔了一下,“多谢公主,此事不急,慢慢来。”
前段时日,最疼爱她的祖母告诉她,太子多年不近女色,说好听些是洁身自好。但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太子有某些难言的癖好?
祖母劝她慎重,嫁错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宫门深深,哪里那么好进的?
她不禁有些动摇,她是爱荣华地位没错,但这不表示她愿意葬送自己的一生。
聂琚有些奇怪,这罗小姐为何不似以前那般热络了?
这时长宁上前,对聂琚道:“广陵,前面紫藤花开得正好,我带你去瞧瞧如何?”
聂琚优雅起身,“行吧,坐在这里怪闷的。”
紫藤花架下,落满一地淡紫色的花瓣。
聂琚仰脸唏嘘,“美则美矣,但这颜色吧,看得我有些忧伤,我说长宁,你们不如改种凌宵花,凌宵花多美,多有朝气。”
长宁本想反驳,但此刻再看大片浓郁的紫色,好像是有些沉闷。
花架外,有五六个壮如铁塔,皮肤黝黑的人在探头张望。
长宁一惊,喝道:“......你们是谁?”
“莫慌,他们父皇配给我的昆仑奴,打架可厉害了,能徒手捏死一个成年男子,而且刀枪不入,最适合近身防卫。” 聂琚这么回答她。
长宁不由掐住手心,忍住火气,“广陵,我没那么蠢,不至于在王府对你下手。”
她如果真要害聂琚,也不会选今日在自家动手,生怕陛下查不到她头上是吗?
聂琚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发疯对我下手,就算事后父皇把江夏王府平了,那也弥补不了我的损失。”
“你为何非要这般想我?我真想和你做好姐妹。”
“得了吧,咱们最多互不伤害。而且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向我服软,不是吗?”
长宁:“......”
“父皇嫔妃多,子女更多,而我得到了他最多的宠爱,所以这些年来,形形色色的眼神我见多了,尤其是平康与卢淑妃,她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们要拉什么屎。你的眼神又岂能瞒过我?”
“你无非是想,在得到我的信任后,找机会对我下手。那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信任你。上次的事情就过去了,但你如果再给我不痛快,我定加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