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惊,赶紧将人抬进屋里,又禀告给江夏王,江夏王从美妾房里出来,匆匆而至。
医官看完后摇头,太狠了,沈公子的身体,去的比宫里的太监还干净,人是死不了。但沈公子这个年纪,肯定不愿接受自己变成阉人的事实,醒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匆匆给他清理伤口,又开了安神止血的药。
江夏王白胖的脸紧绷着,“传本王的令,封锁消息!半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
他知道是这事是谁做的,管家说,发现沈靖安时,他脸上蒙着几张桑皮纸。
这是谢玄给他的警告,此下手比他想象中快多了,没关系,谢玄的麻烦也快了。
心情复杂的看向榻上的沈靖安,去势也好,省得他总惦记自己不该惦记的东西。
他有亲生子,不可能让沈靖安掌王府大权。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
长宁也知晓了此事,她一阵反胃,沈靖安好色成性,没少逼迫良家女子,去了势也好。
她也知道此事是谢玄所为,但谢玄为何不直接杀了沈靖安?当年他差点死在那场阴谋中。
“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杀,再说如果杀了他,众人免不了会往公主和太子身上猜。”
谢玄这么回答姜年。
“你买些礼物给主宅送去,告诉祖父与母亲,我最近军营事务繁多,过几日再看他们,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
姜年回道:“是,将军。”
他到底忍不住笑了,“将军,你得空就去看公主,不怕夫人与老太傅知道后有意见吗?这按说吧,你应该先去看长辈。”
谢玄淡淡道:“如果不是公主,我已请旨去了边关,你觉得他们会有意见?”
姜年马上摇头,“不会,他们绝对没有意见。”
谢玄到公主府时,谢辞在葡萄架下给聂琚扎秋千。
大概是因为没有出门的缘故,聂琚头发没有绾起来,只用红丝带松松绑着,身上穿藕粉色宽袍,转过脸看他时,脸白嫩得发光。
他唤了一声殿下,聂琚飞快的扑进他怀里,“你何时回城的?”
谢玄揽住她的腰,“昨夜回城的,听说公主的医馆开张了。”
“是啊,来的人挺多,我还带平宁姐姐去看了呢,你别说,贺青筠医术挺厉害的。”
谢玄捏捏她的脸,“是公主厉害。”
谢辞朝他们喊道:“殿下,秋千扎好了,你要不要来试试?”
聂琚与谢玄走过去,谢玄给她推秋千,清风迎面而来,扬起她的乌发,聂琚欢快而笑,“真好玩,谢玄,你也来试试。”
说着她跳下来,“你快坐上去。”
看她一脸雀跃的样子,谢玄心知拒绝不了,便乖乖坐上去,聂琚给他推秋千。
谢辞在一旁仰脸望天,多大的人,在公主面前乖得跟个孩子似的。
谢玄停下秋千,从怀里拿出一块青玉印,给聂琚系在腰上,“殿下,这个给你。”
聂琚好奇的看着,“这印是做什么用的?”
“是我的私印,拿着这个,将军府库房也好,人员也好,皆听从你调遣。”
聂琚愣了,“......你,你为何要给我这个?”
她有自己的公主府,谢玄有自己的将军府,不是该各自管各自的吗?
谢玄这是想和她作交换,他也想掌公主府府兵?
只听谢玄道:“殿下,月事带快缝好了,缝了两个,下次来拿给你。等军营的事情忙完,我就可以多陪你了。”
聂琚突然明白了,谢玄给她私印,只是因为想给她,不是要和她作交换的意思。
待她好,好像也没有别的目的。
聂琚拉住他的手,“走,咱们去睡个甜甜的觉。”
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