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忙迎上前,“柳夫人,你定的头面已经完工,这就拿出来给你看。”
柳夫人对身边戴帷帽的女子道:“容儿待会儿瞧瞧,不喜欢可以调整。”
女子轻声应道:“是,母亲。”
聂琚耳尖一动?容儿?有点熟悉啊!
阿远?容儿?
是假山里叫得销魂,很甜的那个容儿吗?
她灵机一动,放下帷帽遮住脸,朝盛夏道:“阿远!你这么辛苦,想不想吃点甜的?”
容儿娇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聂琚,几乎要叫出声——
这话.....这话让她想起那些羞死人的场面。
当时她脱光衣服让远郎品尝,平日病怏怏的远郎,激动得脸都红了,他说:“容儿,你是甜的。”
盛夏多机灵,对聂琚道:“小娘子,阿远想吃呢,咱们一道去用点心。”
容儿松了口气,原来是巧合啊,差点吓死她。
聂琚见她这般,基本上能确定她就是那个甜甜的容儿了。
下了楼,她向伙计打听,“刚才那位柳夫人是哪家的?好大派头。”
伙计笑眯眯道:“那可不!她是礼部柳尚书的夫人,旁边那位小娘子是她女儿,听说打这副头面,是要给她女儿议亲用。”
聂琚来了兴致,“议亲?和谁啊?柳小姐如此美貌,哪家公子这么有福气?”
甜甜的容儿要和谁议亲?是远郎吗?
伙计压低声音,“听说要与梁国公家的儿子议亲,那可是皇亲国戚,陆公子又是出名的美男子,柳家极为上心,花重金给柳小姐打了好几套首饰。”
聂琚:“......” 这不太合适吧?
她对柳容与男人偷情没意见。
但柳容儿如果要嫁给表哥陆峤,那陆峤岂不是要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陆峤与他家人至少得有知情权吧?
军营,谢玄站在演武高台往下看,底下军容肃然,杀气凛凛,是他一手培养的嫡系。
吴春意有些发愁,“将军,陛下心也够大,敢将突厥人编入军中,万一,万一他们......”
谢玄淡淡道:“只能防着,没别的办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陛下有些太过自信了。
作为一代英主,岳父的优点很明显,缺点也明显,但哪有完美的君王呢。
“江夏王府怎么样?”
“长宁公主落水后,加上急怒攻心,这两日在养着,江夏王天天进宫见陛下,与陛下叙旧。”
谢玄点头,“公主呢,她今日做了些什么?”
“她今日去选医馆,之后去了珠宝铺子,听谢长史说,她最近花了不少钱。”
谢玄笑了笑,公主还挺忙的,手头上的钱还够花吗?
“你让姜年把将军府的库房钥匙交给她,她需要多少钱,随意取用。”
吴春意愣住,将军这就把库房交出去了?
“是,将军,我马上去办。” 说完他就要走。
谢玄又叫住他,“算了,还是等几日我回去看她,亲手交给她。”
吴春意:“......”
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