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乐春看准时机,赶忙开口道:“侯爷息怒,切莫责怪府医。依妾身之见,这定然是有其他心怀叵测之人暗中作祟所致。”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骁的反应。
只见云骁微微皱眉,似乎对乐春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乐春见状,连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侯爷,妾身受些委屈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您的身体安康最为重要。既然陈府医今夜恰好在此,不如就让他也给您把个脉,看看是否一切安好。”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望向云骁,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哈哈,还是春儿最懂我的心思,果然贴心呐!”云骁被乐春这番话说得心花怒放,忍不住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然后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陈府医,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起来吧!照春姨娘所言,速速为本侯把个脉。”
“是是是,多谢侯爷开恩!”陈府医如蒙大赦般赶紧站起身来,忙不迭地用衣袖擦拭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这才诚惶诚恐地走到云骁和乐春跟前。
然而,当他刚刚搭上云骁的手腕时,心中却突然“咯噔”一下:不好,这下可真是完蛋了,看来自己今晚怕是难以脱身了……
云骁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只见那陈府医的脸色犹如变色龙一般不停地变换着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见此情景,云骁不由得心头一紧,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沉声问道:“陈府医,你如此神色不定,难道是看出本侯这身子骨有什么大毛病不成?”
陈府医闻言,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大步。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硬着头皮迎着对面两人那仿若能杀人般的凌厉目光说道:“回……回侯爷,小的刚才为您把过脉了,您这脉象沉细而又虚弱,乃是……乃是绝嗣之脉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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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云骁听闻此言,如遭雷击一般,猛地站起了身来。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怒吼道,“你竟敢胡言乱语!”与此同时,一旁的春姨娘尽管心中早已有了些许准备,但当她真真切切地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忍不住失声惊叫了出来。
只听得一声惊呼响起:“啊——”
云骁此时已是怒发冲冠,他一个箭步冲到了陈府医的面前,伸手一把就将其整个人像拎小鸡似的提溜了起来。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吼道:“你这狗奴才,再给本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上一遍!”
“咳咳咳……”陈府医被云骁这么一提,顿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涨红着脸,费力地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来:“侯爷饶命啊,侯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以侯爷现在的脉象来看,恐怕日后是很难再有子嗣了呀。”
“哼!”云骁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怒容。他手臂一挥,便将手中提着的陈府医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陈府医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却愣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紧接着,云骁又是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陈府医,厉声喝问:“混账东西!本侯之前明明已经育有两个孩子,如今怎会突然变成这般脉象?还不快如实招来!”
“恐怕是您让人下了药,属下也无法解此毒。”
云骁像雕塑一般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沉思着。他那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前方,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在府里享用的食物竟然都是由夫人亲自安排的。这个事实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令他感到越来越不安和心悸。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卿卿所为?想到这里,云骁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经过一番思索后,他决定先不动声色,悄悄调查此事。于是,他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并低声嘱咐道:“你速去主院将翠萍叫来,但切记不可惊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