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了陆瑾瑜对面,装模做样的给他把脉。
刚想要回话,陆瑾瑜“咳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
楚酉:“……”
陆瑾瑜咳完,已经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楚酉:“……”懂了!
“二爷身子虚弱之极,眼下不宜过多挪动,要不然大小姐帮忙找个地方,让他在这里住一晚,度过危机?”
沈清婼:“……”
而此时因为陆瑾瑜那几声大叫,已经有路过小厮跑去告知了兰姨娘。
兰姨娘此时正在芙蓉苑里。
自然,李若水也得到了消息。
李若水当即便去找了沈相国,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沈清婼如何不知廉耻,藐视圣意。
沈相国刚回来府中便听到这种消息,立马怒气冲冲地带人进了拂柳院。
刚进拂柳院便听到楚酉的话。
他一惊,险些被门槛直接绊倒。
他踉跄着进了拂柳院,疾言厉色道:“楚大夫倒真是医者仁心,丝毫不避讳男女大防啊!但我们沈家清白人家,可没未出嫁的小姐和孤男共处一屋的爱好!”
沈相国踏进了正屋大厅。
见陆瑾瑜焉啦吧唧的趴在桌子上,而楚酉坐在他跟前给他把着脉,沈清婼和唐柳则一脸黑沉的站在旁边的情景,他气笑了。
“我还道是那位二爷这般莽撞上门,原来竟是临王府二公子!二公子向来荒唐,我是知晓的,但清婼你怎能跟着他胡闹呢?”
“圣意在前,你竟还敢放他进屋里来?你那暗卫是当摆设的?还有你身边这位楚大夫——竟敢怂恿小姐收留外男?你操的是什么心?”
“来人,给我进来把这两人都捆了,按照家法处置!”沈相国发怒,没人敢不听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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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会些功夫的护院这会儿都一窝蜂的涌进了拂柳院。
沈清婼黑沉着一张脸站到正屋门口,挡在了所有人跟前:“我瞧谁敢?”
沈相国一张脸也瞬间黑了:“怎得,你还要护着这两个毫无尊卑,还怂恿你违抗圣意的下人吗?”
沈清婼冷声道:“二公子是唐柳打伤的,险些昏死在我院子里。我倒是不想让楚酉给他医治,但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过来了,想必府中有人知道他进了我院子里,我若是把人昏迷着丢出去,父亲觉得明儿个会不会收到御史台的弹劾?”
“草菅人命,还是圣上最喜的侄子的命,这条罪名,父亲担待的起吗?”沈清婼便是心中千百不愿,这会儿也只能这般说。
毕竟她现在身边就只有唐柳和楚酉是真正帮她,护她的!
沈相国一噎。
李若水冷笑道:“那依着大小姐来说,你还真要把人留在这院子里了?”
沈清婼看都没看她一眼,搭腔道:“或者也可以安排进芙蓉园。毕竟芙蓉园现在空着也是空着——”
“谁说空着了?我现在还是这府中的主母!沈清婼你这般说,是半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李若水疾言厉色的。
她这段时间天天想方设法的哄着沈相国,还当着他的面写了几封信怒骂安嫔给她的暗卫没按好心,险些毁了她的清白名声。这才让沈相国彻底信了她的清白,还保证如果她在秋日宴表现好,便无人能撼动她的夫人地位。
谁曾想,沈清婼这会子就要否认她的身份?
李若水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愤怒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