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赶忙又拽住他:“瑾瑜弟弟误会父皇了不是?父皇怎么可能会派人给你一支箭呢?怕是宫中暗卫在秘密办什么事儿,误把箭射到这儿来了。”
他今儿个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只想着让陆瑾瑜帮忙掩下南浔禁物,就忘了先问问这支箭是怎么来的,就先实话实说了呢?
陆兆懊恼不已。
陆瑾瑜却在心中嗤笑:暗卫秘密办事儿会只射一支箭?还偏巧射到他所在的地方来?
这摆明了就是借口。
但他要维持他的无知人设,便笑眯眯的道:“我就说么,我三弟刚准备从西璃边境回来呢!日后皇伯伯说不得还得指望着他去打南浔,再逼南浔王签下个十年和平协约,怎么可能会来杀我呢?”
“是。”陆兆擦了把虚汗,没敢再继续说此事,反而指了那噬情香道:“那这东西就留你这儿,你瞧着处理了吧。”
“行,赶明儿个就让楼里的花娘用了,处理干净。”陆瑾瑜笑眯眯的应一句,又看向了陆兆,道:“不过说起这南浔和噬情香来,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陆瑾瑜不动声色的朝屏风处瞟了一眼,这才又道:“听说前两日有敌国奸细拿着噬情香进了沈家大小姐的清修之地——”
陆兆身子猛地绷紧。
片刻,他干巴巴的道:“那是她的事情,我和她早就没任何关系了!”
当年他去沈家二房找礼部尚书,也就是沈家二老爷沈泉,想要打探清楚皇子成亲的规格制度,好能见缝插针的弄进去一些沈清婼喜好的东西,等她办了及芨礼便和她赶紧成婚。
可沈家二老爷不在家,他和沈家二房的长子沈明峰下棋等待。
匆匆赶回家的沈二爷却告诉他,沈清偌当日和南风馆小厮胡闹,被府中长辈捉了个正着。沈相国大怒,重重打了她一顿——
他不相信沈清偌会做出那种荒唐事儿来,跑去了沈相国府上,却见一已死小倌被拖出了沈相国家,而沈清婼被人抬着上了马车。
他红着眼上前质问:“为什么?”
她奄奄一息的,压根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色黑浓,他眼睁睁看她离开,那颗爱慕她,想早早把她娶进府的心瞬间碎了个七零八落!
后来他回宫后想了许多,觉得还是该再去问问她。
他还给自己找借口,或许沈清婼也是迫不及待想嫁他了,所以才想先开开蒙,积累实战经验,将来好更好的伺候他。
他趁着夜色掩护,独身一人去了一趟观音庵,结果却听到了她嗯嗯啊啊的萎靡之音。
他气的甩袖走人,下山之后天色已亮,他便去了一家酒馆喝了大半天的酒。
下午,有姑娘去酒馆买酒,却和想出门的他撞了个正着。
那姑娘穿着和沈清偌一模一样的衣服,头上还簪着沈清婼最喜欢的白玉兰花簪子。
他酒醉认错了人,抓着人的肩膀就怒声质问:“沈清偌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你想要快乐,你找我不成吗?你非得找一个小倌?难不成在你眼里,本皇子还比不上一个小倌?”
那姑娘一言不发,只是垂着脑袋,掩面抽噎。
他听得火大。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只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沈相国和新进门的夫人一起找了过来,而他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