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上次那些人在村头集合,薛父带着他们坐车赶去省城,村里人听说这件事后没有不羡慕的,早知道他们以前也该去学点手艺,现在就不用眼馋别人了。
因着上次这些人带回来的东西和工钱大伙儿都知道了,宋母这次再想挑事已经挑不起来了,她说的话压根没人听,说多了便有人刺她几句,说她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谁让宋父也学过木匠,可偏偏就去不上呢!
“多大点事,这给他们嘚瑟的,”宋母回到家后愤愤的说:“不就是给人出苦力吗,有啥好得意的!”
大学这会儿还没开学,宋春生依旧留在家里,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薛寒江找村里人出去干活的事儿,便忍不住多问几句。
“谁知道他从哪找的活儿,”宋母皱眉:“上次那个听说是他同学家盖房子让他帮忙,这次谁知道!”
宋春生面露疑惑:“他一个上学的学生哪来这么多消息?别不是中间有什么事吧?”
宋母看向儿子,眼神顿时就亮了:“老儿子,你的意思是?”
“这年头我不信有人干吃力不讨好的事,要说他跟他爹在中间没点什么,傻子都不信!”
“你说的对!”宋母一拍大腿:“我就说过年那会儿怎么老薛家整那么大排场带回来那老些东西,还不是挣得拼缝钱,瞧着吧要是咱村这些人知道他们敢在中间拼缝,肯定容不下老薛家!”
宋母跟儿子说完立刻出门去宣扬老薛家拼缝的事,宋父等媳妇出去才对儿子道:“老四,你在城里也待一年多了,跟爹说说在那咋样?交没交到几个有用的朋友?”
宋春生闻言就想跟他爹吹嘘一下自己在学校有多么多么厉害,可脑中忽然就想起之前韩超的事,顿时改了口气:“爹,城里人瞧不上咱农村的,我……”
“废物,”宋父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是农村的,那人家薛寒江不也是农村的吗?他怎么就能认识那么多有钱人?你别管他是不是真拼缝了,可起码他能整来活给大家干,这就比别人强!”
“你出去这一年是不知道,老薛家现在在咱村彻底抖起来了,他带着那些人出去干活挣了不少钱,可偏偏没带你爹,你知道这是为啥不?”
“为啥?”宋春生问。
“哼,还不是没瞧起咱家么,”宋父沉着脸说:“所以春生啊,你一定要给爹妈给咱家争口气,他们家出个大学生咱家也出一个,以后谁比谁有脸面还不好说呢。”
“爹现在也不指望你能像薛老大似的给家里找活干,但最起码你得把自己那点课程学好,听爹的在学校多交点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毕业也能找个好工作,到时候看那些人还能说啥?!”
“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以后爹妈老了可都要指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