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薛寒江,宋春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平时接触的不多。”
“也对,”那人笑笑:“听说省城老大了,哪能像咱村似的,在东头喊一嗓子西头就听见了。”
与此同时,同村的薛家。
薛母自从收到大儿子的信就一直不高兴,更不用说今天又听说宋春生回来了,她这心里就更难受了。
“你说你拉拉个脸给谁看?”薛父皱眉:“老大留在学校要我说是好事,他去干啥?是去念书学习,这时候还能留在学校读书这不是好事儿么,你还不乐意……我都不知道你咋想的。”
“我咋想?我还不是想老大能回来过个团圆年。”薛母叹气:“瞧瞧人家不管咋样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就我们家……”
“咱家咋了?”薛父打断她的话:“这么多儿子还不够你稀罕的?咋地,你就差老大一个?”
“你这说的什么话!”薛母不乐意了:“我啥时候这么说过。”
“你不就这意思么,”薛父哼了一声:“老大在外头是要读书上进的,你要有心等过完年给他寄点吃的过去,现在天冷还能放的住,再不就多寄点钱,省的他在那舍不得吃喝。”
“知道了,”薛母撂下抹布:“过年的新衣服也做好了,到时候一起让老三跑趟邮局给他大哥寄过去,哎,这孩子真是走出去就不惦记家里了。”
“你以后可少说这话,”薛父道:“咱养活孩子是为了让他们出息人,又不是留着给你养老的,再说你现在七老八十动不了吗?就算要儿子养活也得等以后呢,你着啥急!”
薛母说不过薛父,只能回屋指使老二老三干活,俩儿子知道他们妈因为大哥的事儿心里不高兴,这会儿都老老实实的生怕触了妈的霉头,只有老四岁数小出去跟小伙伴玩了,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顺便跟家里人说在外面听到的事情。
“宋春生啥都没带回来,”薛寒海说:“他妈还跟我们显摆他儿子出息,然后顺子就问啥是出息,有糖吃吗?然后我们就被他妈给撵走了。”
“他们都说老宋家的抠死了,连块糖都不给。”
薛母听了小儿子的话道:“别去人家要糖,想吃回家来拿,你爹不是给你们买了一兜子糖块儿么?记住没?”
“记住了,”薛寒海小孩儿一个却学着大人口吻道:“可柱子哥就给我们糖吃,顺子他爹李叔还给我们冻梨呢,还有白大哥家……哦,白大哥给我们糖让我们去宋家瞧瞧,所以这么一看还是宋家最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