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同志惊喜道:
“吆,小杨下班了,你说说我刚才说得在不在理。”
“在在在,没人比您更懂自行车。”
杨庆有点头如捣蒜,嘴上赞同,心里却在跟王华道歉。
对不起了王哥,您别见怪,回头瞅见阎解成,我给他俩大比兜,帮您出气。
老阎同志还沉浸在被人认同的喜悦中,再次逼逼道:
“虽然这话说的对,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哈!万一他们都来找我请教怎么保养自行车怎么办?我可没那闲工夫。”
“您放心,我保准不乱说。”
杨庆有使劲掐了下大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就好,不过你这孩子光明理儿不行,手也得动起来。”
“你看看你这自行车,链条都快没油了,车筐也松了,还有这、这、这,沾的全是泥巴,你也不清清。”
阎埠贵拍着杨庆有的自行车,一脸的语重心长。
杨庆有心道:我等下雨呐!
可他不敢这么说,只能点头应道:
“对对对,您批评的对,回头我就收拾,不耽误您忙活了,我刚想起来,还得回所里一趟,三大爷您忙着,回见。”
跑吧!
这院子没法待了。
杨庆有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阎埠贵的自行车生意终于开张,买自行车时的那股子优越感再次爆棚。
杨庆有终究脸皮不够厚,要搁冯叔身上,他早舔着脸让老阎同志摆桌酒席庆祝开张了。
阎埠贵身旁缺了捧人的,只能歇嘴回屋拿豆油,链条上全是土,他打算擦擦再上一遍油。
老阎同志捧着油瓶出来时,还一个劲儿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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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毛钱太便宜了,下回得收六毛,最起码得把豆油钱赚回来。”
............
晚上八点,北城为民茶馆。
此刻正值饭点,茶馆里热闹的很,吃面的、喝茶的、打牌的熙熙攘攘,声音大的压住了台上评书声。
后门旁的那桌食客却跟众人不同,俩人嗑着瓜子,远远的看着台上的评书乐。
“说罢,今儿急着见我什么事儿。”
中山装看似在听评书,眼珠却紧紧盯着进人的棉布帘。
穿着毛衣那位见环境嘈杂,听不清说话声,便起身想换个位置。
结果被中山装狠狠瞪了一眼,毛衣男又悻悻坐下,同样目视前方小声说道:
“我有一个暗线被公安抓了,我得到消息前去打探时,住处也被公安翻了。”
中山装闻言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后,才悄声回道:
“就这些。”
“这个....这个....”
“命都特么保不住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中山装这次声音大了些,为此他不得不抓起一把瓜子,来压制心中的怒火。
毛衣男仿佛很怕中山装,扭捏片刻才咬牙回道:
“您也知道,我住那地儿人多眼杂,我怕出事,就把一部分物资放他那了。”
话落,他见中山装眉头皱的更紧了,赶忙往回找补:
“那啥,东西不多,一个没用过的身份和一把手枪,外加一点儿钱票,我回头就去黑市托人补上。”
听闻此言,中年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继而转头继续听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