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婚丧嫁娶所需的席面,有点家底的人家,会请干这行的“厨子舍”。
“厨子舍”一桌两桌也干,千八百桌也能做,全看主家能耐,您能供的起食材,我们就有相应的灶口和厨子。
当然,普通人家的席面随便找一厨子就得,毕竟便宜。
尤其是连饭都吃不饱的特殊时代,您就是请了大厨来,买不到食材,也显不出人家手艺不是。
所以有时候,您想请,大厨也不见得乐意来。
这年头请厨子掌勺,除了拿一定的赏钱外,照惯例,大菜出锅时,厨子要留出一份带走。
穷苦年代,厨子家也没肉吃,不得已而已。
当然了,傻柱也不是不通人情,给本院人掌勺时,不收赏钱,但菜要留出来。
刘海忠堂堂五级锻工,月工资57元,见天吃鸡蛋的主,不差这点。
他当即拍着胸脯说道:“规矩我懂,不差这个,那什么,我说完了,请一大爷继续讲话。”
易中海派头很足,端着大茶缸子,起身说道:
“第二件事,就是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今儿三大妈去居委会,又挨批评了,居委会赵大妈说了,适龄青年的婚姻问题,是评选先进大院的前提,大伙都说说。”
杨庆有看的直闹心,大冬天的,也不嫌茶缸子冰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装聋作哑,院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寒风经过穿堂的呜咽声。
杨庆有碰了碰阎解成,低声问道:
“我看大伙都不说话,谁这么难搞?”
阎解成眨了眨眼,低声回道:
“还能有谁,傻柱和许大茂呗,一个25,一个22,院里的老大难。”
杨庆有也好奇,傻柱一直没结婚,他是知道的。
许大茂还没结婚,令他很意外。
“说说,怎么回事?”
阎解成脸色纠结,似乎不好描述:
“不好说,反正傻柱相了好多次都没成,许大茂倒是谈过对象,听说被父母拆了,他爸妈也不住咱院,具体情况不清楚。”
杨庆有恍然大悟,大伙之所以不言语,是怕麻烦上身,未婚的哥俩,都一屁股屎,谁沾谁臭。
当事人傻柱,则东瞅瞅西瞧瞧,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半晌后,易中海敲了敲桌子,面色严峻,高声说道:
“那我直说,咱院里就两个大龄青年,傻柱和许大茂,大伙也别嫌烦,往小了说,事关大院的荣誉,往大了说,是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平日里多打听打听,有合适的姑娘就介绍一下。”
“下面说第三件事.....”
“哎,我说一大爷,不兴您这样儿的,我这儿不算大龄青年吗?您不能,那句话咋说来着,厚,厚此薄彼。”
“哈哈哈哈!”
喊屈的人话音刚落,院里众人“轰”的一声,哈哈大笑。
严肃的全院大会,瞬间成了茶话会。
“老赵,你不是说不缺娘们,咋还求上人了。”
“赵牛子,街道说的那是未婚青年,您一离了婚的鳏夫,瞎凑什么热闹。”
“牛子,隔壁院的马寡妇,听说正在相亲,赶明儿去也来得及。”
尤其是傻柱,他声最大。
面对众人的调侃,赵牛子也不急,笑嘻嘻的望着一大爷,等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