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洁净,鬓发银白的男人翘腿正坐。他戴着银白色的口罩,额头上紫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男人皮肤干瘪,面部惨白无一点血色,双眼瞳孔却是血红。
直升机内舱门打开,黑衣女人从绳梯上爬进舱内,她瞥了一眼座位上的男人,恭敬地跪坐在他面前。
“银先生!”女人说着身子五体投地般趴卧下去。
“另一个呢?”银先生似乎不急着寒暄,转而询问另一个手下的下落。
黑衣女人见状,跪走到直升机门前,用力拖拽着绳梯,把挂在绳梯上的男人拉了进来。男人费力的喘着粗气,好像随时要断气一般。
银先生看着如此落魄的两个手下,沉默良久。直到额头上的血管开始跳动。
“东西呢”
“东西在车厢内,没有拿到”女人不敢抬头,男子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附和。
“为何不用对蛇?”
“对蛇......对蛇的一条蛇头被一个穿着蓝色着装男人消灭了”乌云的语气尽是自责,“不得已,我们选择校园列车逃离这所学园”
银先生听罢不再怪罪,转而询问起他最在意的事情。
“那我要的那个样本可曾拿到?”
“不...没...有拿到”乌云吓得五体投地,“请银先生责罚!”
不料一阵聒噪的笑声传来,旁边的男子听罢竟然笑了起来,随即他转身趴在地上,扣着喉咙眼将一个小玻璃罐吐到地上。
这是?女子惊讶的跪坐起来,她伸手捡起那个小玻璃罐,顾不得污秽把它在自己身上擦干净。
晶莹剔透的玻璃容器中完美锁闭着几滴鲜血。这难道就是她苦苦寻求的1号样本?
“刚才在水下,我把那个样本放进了嘴里,不料险些把老子呛死”千面自嘲着。
乌云这下真对这个不着调的男人刮目相看,她赶紧恭敬地把玻璃管献给银先生。
银先生眼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坐到身边。
女人受宠若惊的坐在银先生旁边,男人却只敢面对银先生蹲坐在机舱。
银先生把玻璃罐攥在手心,从始至终他的核心意图就是这罐血液,窃取全校所有师生的血液样本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添头。
只要有了它,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就掌握在了手中。现在,下一步,他就要回到新世界的起点,冰城!
东方的天际线渐渐亮了,对银先生来说属于自己的黎明即将到来。
......
西海湖畔,陈风、方芸、林佑三人坐在岸边,无声的看着东方湖面上泛起的鱼肚白。
清晨的西海湖被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仿佛是大自然用最淡的墨水描绘出的一幅素描。冬日的寒风在湖面上呻吟,带着刺骨的冷意,却掩盖不住那透出的宁静而深沉的忧伤。
此刻的西海湖,没有游人的喧闹,只有一片死寂和凛冽的孤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仿佛连呼吸都能感受到冬日将尽的悲凉。湖面上融化的冰雪滴落成泪,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响,像是对这冰冷世界的一曲悲歌。
陈风、方芸、林佑沉默地坐在湖岸,看湖面上到处散落着车厢内的物件。
林佑望着湖水中随波逐流的垃圾,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方芸和陈风,似乎对产生了某种共鸣,兀自笑了起来。
好痛!可是他一笑浑身骨架就开始发痛,这让他更加难以控制的发笑。
“怎么了?”方芸疑惑的问。
林佑笑着指着湖面,说“你看这些垃圾是不是很垃圾?”方芸看了看林佑的模样,突然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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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这些垃圾是真垃圾”林佑笑的浑身发抖。陈风虽然没有笑意,但是心情也莫名其妙轻快起来。
湖边响起几个笨蛋快活的笑声。
林佑笑了许久,终于笑不动了,他揉着眼泪问两个伙伴“我们现在怎么办,列车坏了,我们回不去了”
方芸摇了摇头,没有主意,林佑于是眼珠滴溜溜转起来。
“我有个主意,可愿一听?”方芸、 陈风看着林佑。
“既然回不去,不如我们追查到底,跟上去看看这些人去了哪里”
“没必要吧”方芸想到哪个拿着匕首的女人就心有余悸“我们打不过她的”
“不一定哦,方芸同学”林佑骄傲的说“刚才如果不是因为车厢进水,就她那点功夫我一个人就足以拿下。”
方芸回想起列车上的厮杀,确实林佑的战甲占了上风。但是她还是不想冒险“不行,这太冒险了,我们必须要先回到学校,把所有情况报告给老师”
“不一定非要动手,我们只是监视、追踪。遇到危险我们立刻撤离”林佑见方芸这条路走不通,转而开导陈风“你说是吧,陈风。我们去追踪他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去处”陈风斜眼看着林佑。
“我不知道,但是它知道”说着林佑拿出一块信号接收器,这是他当时朝着对手的直升机发射的,不管距离多远,都能追踪到对手的方位。
“让我看看”林佑兴奋地启动了追踪器,屏幕上瞬间亮起一个白点,停留在地图的一角。
林佑将其居中,然后放大再放大,锁定了白点的位置。
“找到了!他们现在已经降落,地址就在三江省的冰城!”
陈风和方芸相互对视,看来他们注定要继续这未尽的追捕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