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市海岸发生巨大潮汐,海水涨潮导致一对父子被困......”
陈风驻足在商场的闭路电视前,看着早间新闻播报着昨日的事故。
“男孩在搜救过程中不幸落入水中,情况十分危急。海滩巡逻队队员陈风不怕危险,充分发扬舍己为人精神,英勇的跳入海中,将落水孩童成功救助上船。下面收看本台记者祖彭发来的报道......”
陈风仰头看着新闻中对他的夸赞,脸上不禁发烫。
他甚至感觉有群众扎堆地在对自己指指点点,虽然也许是美丽的幻觉,但他还是打算低调离开。
一路上,陈风都在思索着这两天的遭遇。
陈风常常回味着昨天的那场奇遇,特别是那从天而降的光柱和神秘的水人。令他惊奇的是所有的人都在事后声称没有见到那巨大的光柱,仿佛只有他能看到一样,更不要说海底的神秘水人了。
就连电视上播放的游客私人拍摄的现场画面,从始至终也没有那道从天而降的光芒出现。
那束光和那个“水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种超越了陈风人生认知的异常事件实在让他毫无头绪。
罢了罢了,陈风不再去想,对他自己来说如果没有这束光和后来的奇遇,他现在应该早已葬身海底了,这起码说明它们应该不是一件坏事。想到这里,对他而言,也就够了。
昨日暴雨虽然过去,但是天空依旧乌云满布,看来马上又要下雨了。
陈风拎着食物,走到一片城中村内,北方东部沿海的村庄,都是这种平顶房屋,独门独院,每个平房都方方正正,讲究点的家庭会把院子封上棚顶,将整个院子作为户内的一部分,更多地家庭则选择在露天的院子里种上花草果树,在里面打造一个自家的小田园。
陈风的家就是院里生长着最茂盛桃树的那户平房。
当他慢悠悠地走到平房前,却发现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打着伞的黑衣女孩。
黑色的直长发从黑色的雨伞流下,黑色的连衣裙与黑色的松糕鞋用黑色的丝袜连为一体。
陈风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美丽的女孩,在平凡朴素的村内,她像一只美丽的黑天鹅。
女孩似乎察觉到别人的目光,转头望了过来
“你是这家人吗?”天鹅褐色的眼睛问;
“我来拜访陈海先生的”娇艳的红唇说。
“老爸?”陈风惊讶的清了清嗓子,但还是礼貌的跨步上去帮她开门,把女孩请进屋内。
“老爸,有客人来了!”陈风在门口大喊。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兴冲冲的从屋内走出,他就是陈海。他穿着白背心,拿着竹蒲扇,就像村内最常见的中年老头,只不过脸上满是坑坑点点的瘢痕。
“儿子!”陈海乐的看见儿子回家,转头迎面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与陈风年纪相仿的青春美少女。
“叔叔您好”黑直的长发礼貌地鞠躬,我是您的邻居,最近才搬过来,特意来拜访您。
有那么一瞬间,陈风感觉陈海脸色变了一下。
“好,好啊”陈海见姑娘这么漂亮又这么礼貌,不禁心花怒放。陈风想帮女孩把伞收起来,却被女孩笑着拒绝。
陈海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一脸肥肉被挤到一边。
“欢迎啊,美女!”陈海伸手一把攥住了女孩的手腕,就热情地把人往屋子里拽。女孩尴尬地满脸局促。
这女生手还挺结实的,陈风心想。他看着女孩的手被父亲陈海拉扯着进了屋,便跟在后面进入客厅。
“那个谁,儿子。你去买点菜,今天中午留姑娘在家里吃饭。”陈海热情地开始张罗午饭。
“没钱了”陈风摊手举起手上的购物袋,他刚在超市进行了一笔自我消费。
“这有什么,等着!”陈海说着钻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两张百元钞票,对折后把他塞到陈风胸前的口袋里。
说着,陈海接过儿子的手提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拍马一样赶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