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寒城大道上

范建正独自行走在这条宽阔大道上，他回去的速度与来时多有不同，这次，范建走的很慢，很轻

即使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他也走的要比来时慢的多

“系统”

范建的心绪一半进入系统空间中，喊道

“宿主，我在”

系统回应道

“我一直很困惑，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呢”

“我到底需要完成什么事情，完成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你心满意足呢”

范建落寞道

他的心绪很乱，乱的就好像回到了那栋高楼的最顶层一样，始终想不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到底是顾全大局还是顺从内心

他不明白，自己来到龙界从始至终也就算个工具人，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个穿越的人会是自己呢，这种事，是个人都能做到吧

“如果没有引路人，几乎所有生物都会徘徊在前行的道路上，停滞不前”

“就好像你，宿主，我并没有拟定你的身份以及大致方向，若你前进的每一步，亦或者碰见的每一个选择以及做的每一次决定、都在我预料之中的话”

“那宿主岂不如同提线木偶，任我摆布吗”

如果非要有个任务提示宿主你才知道怎么前进，那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帮助云帘”

系统耐心解答道

它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不答，也没有完全回避范建的问题，就好像它早就知道范建会这么问，照本宣读一样

“难道，像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云帘有事我出马、没事我蹲坑的日子就不叫提线木偶吗”

“木偶只要不离开线的掌控，好歹还能出门晒晒太阳，我呢，我只能待在你那个又昏又暗的空间中，不是睡觉就是修炼！”

范建对着系统大吼道

若不是在系统空间中还能同步云帘的视角，就凭系统空间那个比牢房还空旷的小方盒子，范建早就疯了

别人穿越都是些打打杀杀仗剑天涯，就自己穿越过来坐牢，时不时还会被系统踢出去溜两圈解决一些云帘的烦心琐事

就这种生活，即使来个真真正正的囚犯说不定都会被逼疯，更别说他范建了

“宿主，恕我冒昧，我曾私自查看过你的记忆”

“在你那二十多年的生活中，除去没有自主选择权那段时间，几乎所有日子你都不喜欢被人逼着做选择”

“这样的你，真的能接受被当做木偶一样对待吗”

系统冷言问道

虽说系统那冰冷的电子音已经够冷了，但说出这句话时系统的语气好像又冷上了几分

“如果被你控制，能改变如今的现状吗”

范建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他不确定系统是否有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但系统已经说出了这种话，就好像即使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为，也能随意干预自己的选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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