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点头，并未因此感到失望。

这一趟能空莲娜避免被灵海吞噬，已经达成了心愿，至于助力，再找就是了。

空莲娜望了苏羽一眼：“不错嘛，你跟翊一样...不会轻易绝望。”

“但是苏羽，‘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虽不能出去，但可以给你们找一个更强大的帮手。”

“去第七层吧，苏羽。”

“征服灵海第七层的人，将成为...蚀魇族的王。”

“届时，魇蚀君也会为你而战，她可比我强得多。”

“另外，你们想要打探的天狐一族的消息，我可以告诉你，极北雪原的尽头，有一片永远不会结冰的极北之湖，你们乘船北渡，在极北之心处记得...将船翻过来。”

“便能找到依旧存活的天狐后裔们，那里是它们一族的圣地。”

苏羽颔首道：“多谢...娘。”

知识的力量吗？

确实是...无穷的。

魔女的王冠既然是更好的封存记忆的容器，苏羽便将原本存在星杯之中的记忆也给转移进去。

空莲娜笑道：“去吧。”

“娘会在这儿等着你们。”

“看你们一步步，征服万族，直到能真正救娘出去。”

苏羽牵着空幻鸢的手，齐刷刷跪地给她磕了个头：“娘，稍待一两年...”

“不会拖太久的。”

这是誓言，亦是承诺。

“然后...娘，虽然可能有些晚了，但是，请您同意我和幻鸢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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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私定终身，但还是想听到她的亲口允诺。

空莲娜温声道：“嗯，我和翊都会同意的。”

“我，一直很满意鸢儿的选择。”

“谢谢娘。”

空幻鸢今天流够了泪，已经不再会哭泣，反而一脸幸福道：

“娘，我走了。”

“等我回来带你出去。”

“嗯...去吧。”

“记得，委屈了跟娘说，娘都能听见。”

“记得，照顾好鸢儿，苏羽。”

“嗯！”

苏羽握住幻鸢的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全知魔女安静又慈祥的容颜，而后两人不再回头，跳向第六层。

空莲娜卧在那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手中绽放一朵空灵之花。

“夫君，你说他们会赢吗？”

“会的吧。”

“一定会的。”

......

灵海第六层。

魇蚀君化作人形，靠在属于她的灵座之上感慨道：

“这算不算是作弊了呢？”

“只有空灵魔女才能看到完整的魔女之夜，其他生灵绝对无法通过第五关。”

“呵，那就让我最后看一次吧。”

“你们的...能耐。”

魇蚀君对着走来的两人喃喃道：

“苏羽，小魔女。”

“这里是灵海第六层，也是吾之道统所在。”

“我无意考验你们的能力，这下面是灵海第七层。”

“魔女刚才跟你们说了吧？”

“征服了灵海第七层，就是我们蚀魇一族的王。”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之下有一枚原始神魔道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