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韦秋桂不想嫁吕新词,所以穿得随意,棉袄上甚至打补丁。
她东张西望,忽然压低嗓门,道:“二姐,来了,他们来了。”
韦夏桑连忙低头,不敢去看县太爷的夫人,两手使劲揪扯衣角。
韦秋桂大大方方,当作不认识吕新词,问道:“客官,买鸡蛋还是鸭蛋?菜蔬也很新鲜。”
吕夫人的眼睛十分精明,先打量韦秋桂,然后打量韦夏桑,把她们从头看到脚。
那种眼神很挑剔,仿佛在鸡蛋里挑骨头。
韦秋桂被看得不自在,暗忖:小衙内和和气气,丝毫没有嫌弃我家穷。可是,他娘明显瞧不起我们,事情不妙啊。
吕夫人问:“你们识字吗?会写字吗?”
韦秋桂摇头,不想搭理她。
韦夏桑一脸娇羞,温温柔柔地答道:“会写,但不多。如果有别人教,肯定会写更多。”
吕夫人挑起眉梢,暗忖:这姑娘还行,不是笨肚肠,可惜投胎投得不好。
她又说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手相。”
韦夏桑乖乖地伸出手。
韦秋桂反而把双手背到身后。
她们摆摊,依然是摆在王俏儿的米豆腐摊旁边,所以王俏儿正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王俏儿暗忖:坏蛋衙内的娘一看就是恶婆婆,世上怎么会有人想嫁给坏蛋衙内?鲜花插到牛粪上。
吕夫人微微点头,道:“手相看起来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