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团团拽了拽他的手，夜羽看了看团团那张稚嫩的脸庞，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女人。

他终于知道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长大的团团。

很像，太像了，夜羽感觉十有八九就是。

女子轻笑一声：“你似乎看出来了。”

这句话，显然是对夜羽说的。

“所以，你到底是谁？”夜羽淡淡道。

“我是谁？或许，我就是团团吧，又或者我就是不老族的每一代圣女吧！”

女人的话，模棱两可。

但是，这与夜羽的猜测如出一辙。

果然，她就是不老族历代圣女的灵魂碎片组成的结合体。

又或者，不老族的历代圣女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夜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们是同一个人吗？”

女子顿了一下：“你这样说，也没错，我们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人。”

夜羽眼神一冷：“那你现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着神情突然变得冰冷无比的夜羽，女子莞尔一笑：“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更何况，就算我想，以我目前的状态也做不到，所以，不必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听到女子的话，夜羽的神情再次恢复了刚刚的柔和：“暂且相信你。”

夜羽再度问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现在的我，找回自我。”

女子说出了她的目的。

随之，女子看向团团，眼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她轻叹一声：“活了几十万年了，如今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候了。”

几十万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待在这片空荡荡的世界。

无人和她说话，每隔万年，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这也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她知道，这是她！是她自己！

不过，她还不能与自己见面，或者说是时机未到。

每一次，她都只能暗中指引着来到这里的自己，为她们送上一份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等到她们走后，这片空间便再次恢复往日的死寂。

几十万年的煎熬，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孤独，无法言喻的孤独......

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次过后，她将再也不用承受这种煎熬了。

“团团，你做好准备了吗？”

女子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直接穿透团团的心房，让她那张稚嫩的小脸划过两行清泪。

此情此景，团团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

随之，女子的身体顷刻间碎了，化成无数的光雨，汇入团团体内。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没有痛苦，只有释然与解脱。

最后，她似乎还朝着夜羽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此刻，团团被动地接受着无数光雨的洗礼，不知过了多久，这些光雨才彻底进入团团的体内。

最后，团团才缓缓张开双唇，低喃出声：“原来，这就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