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跟大家打好招呼坐下后,问:“酒水怎么没点?”
许红艳说:“你不来,这个不好定。”
何强笑道:“桌上就我一个男人,没必要上白酒,大家就一起喝干红怎么样?”
姚继娟说:“可以。白酒度数太高了。”
酒席开始后,大家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许红艳关心地问:“何强,你跟钟紫琪什么时候结婚啊?”
何强心说,自己和钟紫琪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结婚了,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只能无奈地说:“这事还得拖,她的爸妈不同意。”
姚继娟不解道:“她的爸妈这就不对了,女儿的婚姻大事,还是应该由女儿自己做主,毕竟钟姑娘早已成年了。”
黄莺嘟着嘴说:“我说何强,你找一个香港姑娘就不靠谱,难道你们乐意结婚后一直分居?”
景艳红着脸说:“可是钟姑娘确实太漂亮了,就像仙女一般,是我也舍不得放弃。”
何强撇了撇嘴,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个特别贪恋女色的人。”
姚继娟冷笑道:“你难道不是吗?”
许红艳帮着何强解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
景艳呵呵笑道:“还是许局长通晓人性。”
一句话,将许红艳说成了大红脸。
何强在旁边冷眼旁观,想起许红艳不堪的过往,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听说节后组织部要调整一批老干部退二线,是一刀切,年龄:乡镇副科50,正科52;县直副科52,正科54,副处56。许局长到龄了吗?”
许红艳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芒,幽幽地说:“正好到龄。不过退了也好,省得烦心了。”
何强点了点头,说:“反正迟早要退,提前一两年下来,趁着精力旺盛,还可以干些其他的事。”
姚继娟嘻嘻笑道:“许红艳,你爸能够安全退下,这就是喜事啊。现在有的干部到了退二线之前愁得整夜睡不着,大有一夜白了头的惨状。”
黄莺调笑道:“姚书记这话有点瘆人。俗话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如果当干部的结局都这么可怕,怎么会有千军万马挤公务员这座独木桥?”
何强眼光向桌边四周一扫,说:“这里除了景艳,都是科局级干部,为了大家有个美好的前程,为了预祝景艳早日跨过这道门槛,我们大家干一杯。”
这一餐酒,大家喝得都很积极,最后竟然都有点多了。
酒席结束后,黄莺和景艳两人打了出租车回洋心镇,没有睡到姚继娟家里。许红艳喝得无法走路,何强不方便单独送她回家,姚继娟一个人又搬不动她,最后只好由何强跟姚继娟打出租共同送她回家。不过,为了避免尴尬,何强只是帮着把许红艳扶到她家院门外,然后让姚继娟一人将她搀进去。
何强离开许红艳家的院门,就在出租车上等着姚继娟,打算将她送回家后,再让出租车送自己回家。
过了一会儿,姚继娟被许红艳妈妈英茹送出了院门,她上了来时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