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屋顶的瓜子只要风不大,肯定刮不下去的,而且不是有小厮要上来清理么,我们稍后安静点就好了。”
景明帝看着砖瓦上被叶省心乱七八糟砸出去的瓜子壳,拍了拍她的肩。
叶省心瞅他:“小鸭,你不信我?”
景明帝收起花生米,装在了自己的小荷包里,他语重心长说:
“不是我不信,只是你这运气,确实没那么好。”
“你什么意思?”
景明帝伸出手,颇有些接受现实的意思:“你看,风来了。”
他话落,一股狂风拍着叶省心的脸而来,卷起她方才丢出去的瓜子壳。
一颗不剩的全部砸到了坐着轮椅,出现在宴席场地,拱着手准备对在场宾客君子一礼的黄朝身上。
那瓜子壳就像是下雨一样,哗啦啦全落在了他脑壳顶。
让他花费一个时辰才整理好的仪容和重金准备的衣饰霎时间被染脏。
黄朝:……
黄朝脸上的笑消失。
整个人瞬间黑脸。
这突如其来的鬼东西,让他惊艳的出场像个笑话。
身边跟着的大管家见此,眼皮一抖,急忙跪地请罪。
“公子,是老奴治下不严,没看管好那些奴才,让他们的剩食污了公子衣衫,还请公子赎罪。”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黄朝脸上,他忍着怒气拍了拍腿上接的瓜子壳。
顶着为了仪态,不好触碰的瓜子壳脑袋,语气不冷不淡:
“父亲今日大喜,本公子看在父亲的面上,暂时饶你一回,不可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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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忠心自己的人,不管是为了父亲的脸面还是那份忠心,他都不能当着众多宾客发火惩治人。
老管家连连称是。
黄朝回去换衣服前,他幽森目光看向屋顶。
上面什么都没有,但他总觉心中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黄朝走后,宴席气氛重新热闹起来,容平和容安乐看着院子入口处空荡荡的屋顶,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就是有点想不通,陛下和叶大人,好端端的坐人家屋顶上干什么?
尤其是陛下,怎么失忆后越来越调皮了。
又过了一次小危机,叶省心弱弱问:“没人察觉屋顶有人吧?”
张良看着容平方向,语气淡淡:“你觉得呢?”
“我的觉得能成事实么?”
景明帝笑了一声,叶省心顿时不说话了。
好的,我知道我们被怀疑了,剩下的时间我会安分的。
黄有违被人推着来到末尾席位后听说了黄朝公子的事,目光几次怯怯看向屋顶。
生怕叶省心这群人突然指使他在这种重要场合干什么坏事。
越想越怕,担心得额头汗水大颗大颗往下落,引得旁边人时不时看过来。
叶省心瞅着黄有违这怂样,脸色一垮。
好的,她确实是暴露了。
好在,知道的人不会翻起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