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平首次知道了曹二妮的真实姓名——曹美丽,这名字真让人啼笑皆非!
这名字简直是……土到掉渣!
为什么不叫曹漂亮呢?这名字跟她一点也不搭,简直是这两个字的侮辱!
随后,王处长,四九城供销总社的领导,走上台发表激昂的演说,众人起立齐声高歌《大海航行靠舵手》。
在歌曲结束后,曹主任满脸笑容地走上台,他看着女儿和女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挥挥手:“开始吧!”
“终于可以开饭了!”孙建平特意挑选海参品尝,原因只有一个——它昂贵。
高凤琴细心地为丈夫挑出大虾的壳,体贴地放入他的碗中。孙建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想到了邵彩环的身影。新婚夫妇前来敬酒,曹二妮看到这桌全是供销社的同事,嘴角一撇,直接忽略了,转而去向领导们的桌子敬酒。这让其他人非常不满,陈慧荣甚至愤怒地甩开筷子,起身离开。“这分明是在打我们的脸!”孙建平眼珠一转,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草草地写下几个字,然后扔到了地上。还未吃完一半的饭局,邻桌的人已经开始对着曹二妮的肚子指指点点!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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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如疾风,瞬间传遍整个大厅,十分钟内,几乎所有的宾客都聚焦在曹二妮的肚子上,试图找出答案。“至少三个月了!”一位戴着眼镜、看似文质彬彬的女士专业地伸出三根手指,“做了这么多年妇科医生,这种事还想瞒过我?”
“小点声,别让老曹听见……”“听见也是三个月……”
曹主任听力可没那么差,听着四周宾客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自己女儿的肚子,他老脸微红,羞愧不已:“我怎么养出这样丢人的东西!”孙建平在一旁偷笑,他没料到那张纸条竟有如此效果!
“丫头,你也该减肥了,你看你这身肉……”曹二妮在给供销社领导敬酒时,一位领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胖点好,富贵相嘛……”另一位领导附和道。曹二妮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她的肚子,顿时怒火中烧,猛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拍!
“告诉你们,我没有怀孕,肚子只是脂肪,不是孩子!”曹二妮的声音响亮,就像打雷一样,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笑声瞬间弥漫全场!
曹主任气得直跺脚,连忙跑到领导桌前赔罪。徐老二,那个充当工具人兼接盘侠的角色,整场面无表情,默不作声,仿佛是忍受了多少委屈的小丈夫。为了户口和工作,他只能忍气吞声!
古语有云:“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长胖点怎么了,你们这些穷酸,吃不起肉吗!”曹二妮愤愤不平,一句经典台词再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滚回去!”她大声命令。
曹主任气得眼睛通红,心里暗骂:“败家玩意,早该用浆糊封住你的嘴!”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捉弄了曹主任,让他意识到对孩子教育的失策,奖励刀工大师技能……”哼哼,终于完成了这个成就!
孙建平得意地跷着二郎腿,脸上洋溢着满足。
宴会草草收场,曹二妮因未婚先孕的 ——看她那未来小叔子的窝囊样,似乎不是他的责任——她的新婚丈夫成了替罪羊,消息迅速在街头巷尾流传,成为了众人嘲笑的对象。曹主任对此已无暇顾及,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女儿出嫁了,算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至于孩子,他恨透了老黄,全是那家伙的错!就算老黄现在进了局子,他也绝不让对方好过!
婚假结束后,徐老二如常来上班,顺理成接手了猪肉摊。“小孙啊,新人上路,你多关照点。”曹主任说完,拄着拐杖出门开会。孙建平简单指导几句,这个行业讲究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孙建平学过解剖学,所以在短短三天内就能娴熟地切割猪肉,如同行云流水。
然而徐老二不行,文化程度有限,对解剖学这样的高深学问一窍不通,挥舞着斧头胡乱剁肉,看得孙建平直摇头!这哪里是在卸猪肉,简直是糟蹋食材!孙建平继续专注处理糖块,希望能将它们熬化再提炼,至少能让口感有所提升。但这意味着成本增加,能负担的人就更少了。
干活的同时,孙建平心中盘算着未来的规划——开放后,他要在商场大展拳脚,将所学知识发挥到极致。系统提醒:你学到的东西怎么不用,就知道偷懒,找揍!
徐老二收拾完猪下水,装进袋子冷冻起来,寒冷的天气是最好的天然冷藏室,只要密封得好,能保持新鲜。孙建平皱眉,以前这些下水他都是分给大家的,比如高凤琴和其他临时工,自己只需复制一份,够吃上十天半个月。
本以为徐老二会像以前那样慷慨,将剩下的猪下水分给大家,没想到他竟像老黄一样吝啬,连这点小恩小惠都不肯施舍。曹主任家会缺徐老二的一口饭?真是笑话!
罢了,反正猪肉摊的事也不归他管,随他去吧!旁观的临时工们眼巴巴地看着徐老二,如今成了曹主任的“准女婿”,得意洋洋地骑车回家享用午餐,身后还带着那些冰冻的猪下水。听说曹主任正在积极活动,打算把他转为正式员工,连户口都要迁到城里,那时他就真正成为城里人了!
望着徐老二离去的背影和那些猪下水,大家无奈叹息。孙建平以前分猪肉给大家,那份仁厚始终让人记在心里。
这个徐老二和老黄一样,是个不通人情的家伙!孙建平此刻明白了为何大家称他为徐老二,行事的确有些二愣子!
你又不是刚进供销社就能一步登天,连这么点笼络人心的心思都没有?
但现在徐老二还没触及他的底线,暂时不想跟他计较,眼下最紧要的是筹备婚礼所需的各种物品。棉花、被单、锅碗瓢盆,还有对联红字……
需要购置的东西繁多!
邵家人丁兴旺,姐妹和妯娌众多,做几床被子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但孙建平也不能忽视,他本打算买现成的,却又觉得这样太过草率,无法体现出他对环环的重视……
于是他决定从供销社搞来一批棉花和被面,然后在家里找来一根大柳条,一头绑上铁丝,模仿电影里的场景,亲手弹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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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快停下,让我来!”
湘茹姐下班回来,看到孙建平坐在门口,正拿着柳条弓弹棉花,连忙接手道:“这是男人干的活吗?”看着孙建平忙了半天,棉花不仅没有变成蓬松的棉絮,反而像一团乱麻,他终于放弃了。湘茹熟练地拿起柳条弓,几下就让整块棉花变得松软轻盈,一片片整齐地晾在一旁。
不多时,四姐也回来了,两人一起合作,很快将那一袋子棉花处理完毕。棉花如云朵般轻盈地堆叠着,看得孙建平不住点头。
"你的自行车呢?借我用一下!"
"有什么吩咐吗?"
孙建平一边拍打着沾在衣服上的棉絮,问道。
"你的自行车……留在乡下了,这不正要办事嘛,有辆自行车出门买东西也方便些。"
"留在乡下了……"老头嘀咕一声,“既然这样,我大爷要去水库捕鱼,没车可骑。我看你的自行车也闲着,不如借给他用用……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两位姐姐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发出不满的哼声。
人家三大爷都不开口借,你瞎操什么心!
“你看,咱家那辆自行车,都被这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盯上了!”
孙建平无奈地摇摇头,自行车在后世再普通不过,几百元就能买到,但在那个年代,它却犹如豪车一般罕见!
当时买自行车不仅价格高达上百元,还需要工业票,即便有了这两样,还得看供销社是否有货。他们这个院子今年分到的十辆自行车,孙建平通过内部关系才弄到一辆,剩下的九辆都被曹主任送礼了。现在前院三大爷家、他家以及许大茂家才有自行车可用。
孙建平考虑着再给环环置办一辆新车,如今的年轻人结婚讲究的是"三转一响",尽管邵家没明说,但他认为环环也该拥有这些。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再加上收音机——说到要买车的事,他不禁感到有些棘手,因为他手头有钱、工业票也齐全,只是现车一时难以买到。他得去找曹主任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