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少管所出来后,棒梗懂事了许多,明白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尽管年纪尚小,但他已看出贾张氏打算留下他,而把秦淮茹和两个妹妹赶出去。只要他坚决反对,此事仍有转机。
他冲上前紧紧抱住秦淮茹,泣不成声:“妈,你别走,别丢下我。”
“爸爸已经不在了,求求你带上我一起走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你。”他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妈妈不要离去。尽管贾张氏对他百般照顾,但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妈妈的位置。
秦淮茹暗自赞许棒梗,关键时刻展现了他的作用。
如果真离开了,唯一让她牵挂的便是他,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忍受他随贾张氏受苦。
刚才一心只想把她们撵走,却忽略了棒梗会跑出去,这下贾张氏立刻慌忙追了出来。
“棒梗,你这是做什么?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你的母亲。”
“你们家与我们再无瓜葛,以后你就跟着奶奶过日子,奶奶给你买肉吃,乖孩子,快过来到奶奶身边来。”
贾东旭离世后,棒梗成了贾张氏仅剩的精神支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跟秦淮茹离开。一旦走了,等她老了可怎么办?
这种事绝对不容发生。见棒梗没有过去的意思,贾张氏便直接动手去抢。
秦淮茹见状紧紧抱住棒梗,不让贾张氏夺走,并反驳道:“他是我生的,凭什么要跟你走?”
“休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留在这里!”
两人争执不下的场面引来邻居围观,傻柱闻声急忙出来调解。
他站在二人中间,指责贾张氏的不是:“你这样做太过分了,秦淮茹毕竟给你们家生了三个孩子。”
“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吵也吵过了,打也打过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也不怕别人笑话。”
看到傻柱站出来为秦淮茹说话,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愤懑不已:自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瘸子插嘴?
她立刻反击:“别人家的事少管闲事,再说我就算不讲理又怎样?还想动手不成?”
“我告诉你,最好别惹我,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傻柱被怼得一时语塞,而秦淮茹在一旁看着愤怒的贾张氏,眼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此刻,棒梗在她怀中,如同一把尚能抵挡压力的盾牌。
小当和槐花吓得缩在地上哭泣,秦淮茹赶紧将他们搂入怀中安慰。
趁此机会,贾张氏一把夺过棒梗,抱起他就往屋里冲去,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门。
待秦淮茹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显然贾张氏决心要把她们母子赶出家门。
只见傻柱在这里抱着两个哭泣的孩子,倾诉心中的委屈:
“……真是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如此折磨我。”
“辛辛苦苦为贾家生育儿女、操持家务,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若能擦亮眼睛,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如今有家归不得,不知何去何从,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边哭边说,泪如雨下,傻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越发觉得秦淮茹嫁入贾家实属低就。
如此佳人竟不知珍爱,他人寻遍难觅。
如此做法难以解决根本问题,看来贾家已无处可归,打算为她们母女找个容身之所,决心硬着头皮妥善安排。
“秦姐无需再哭,贾张氏实则不懂你的好,你在贾家付出再多也换不来她的情分。”
“那个家是肯定回不去了,我这就把何雨水的房间给你们腾出来,反正她目前不在,空着也是空着。”
“稍后我去收拾一下,你们娘仨就安心住在这里。”
秦淮茹等的就是这句话,自从贾张氏将她们母女逐出家门起,她便明白,如今贾家已无法回归。
唯一能伸出援手的是傻柱,而何雨水那间空置的屋子恰好派上用场,若能有法子医好他的心结该有多好(没想到秦好的两滴眼泪就轻易解决了问题,她在心里暗想傻柱真是傻得可爱,这招只对他有效,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客气)。
“傻柱,真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婆婆现在那样固执,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想把我们撵走。”
“等过些日子她气消了,我再搬回去住,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傻柱并未多想长远之事,当前首要任务是先安顿好她们几个,正巧与阿雨怄气了一段时间,料想她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秦卫军早已预见此结果,贾张氏将秦淮茹赶出家门,反而成全了傻柱,他觉得无趣,便带着媳妇出去玩了。
贾张氏在窗边瞧见他们几人随傻柱离开,于是在屋里破口大骂:“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贾家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你所致!”
“为何老天爷不把你一同带走?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还想带走棒梗,简直是痴人说梦!”
从她的言辞中便可看出,这对婆媳关系已然破裂,若不将秦淮茹赶出家门,恐怕事情不会就此罢休。
看着贾东旭的照片,贾张氏又是一阵悲痛欲绝,觉得自己命苦不堪言,皮庆早年去世,现如今儿子为何也要步其后尘?棒梗尚未娶妻生子,怎会走在她前头?
这一幕令邻居们看得目瞪口呆,贾张氏企图将秦淮茹和小当、槐花赶走,却只想留下棒梗。
众所周知,贾张氏重男轻女,别人并非看不起她,只是她年纪已大且没有收入,根本无力抚养棒梗成人,更别提供他上学,将来还要娶妻成家,这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清算旧账有何意义?
还不如安稳地待在家里照顾孩子,让秦淮茹安心工作,至少这样还有一份收入能够养活全家。
如今秦淮茹带着孩子们投奔傻柱而去,未来会发生什么还未可知。贾张氏此举早晚有一天会让她后悔莫及,只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哭着恳求秦淮茹回家。
秦天问驾驶着三轮摩托驶向市场,打算购置一根钓竿以备垂钓之需。
早前系统签到所赠送的顶级钓竿仅用过一次,那次不过是尝试其效果罢了。然而这次不同,难得有个假期特意陪杨文雅外出游玩,显然不适合动用那件宝贝,故而计划购买一把寻常钓竿。
购齐所需物品后,他驾着三轮车来到了湖畔,时值暖春,湖面早已消融得无一丝冰迹。此处正是人们热衷于荡舟游湖之处。
秦天问也租赁了一叶小舟,预备带杨文雅泛舟湖上,并顺道垂钓。他们划至湖边较僻静的一侧,取出新买的钓竿开始垂钓,毕竟在人多的地方容易惊扰鱼群。
杨文雅对此饶有兴趣,上次在此地钓鱼还是婚前时光,不一会儿就收获颇丰。这是她首次体验在船上垂钓的乐趣,才刚下钩不久,船周便聚满了锦鲤,灵动活泼地在船边穿梭,引来了周围船只游客的围观,这番景象实属罕见。
“真是不可思议,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来湖边散心,但这般锦鲤跃出水面的情景倒是头一回遇见。”
“看来这对年轻人是福泽深厚之人,此乃百年难遇的好预兆,今日出行意义非凡。”
“确实如此,今日真是个吉祥的日子,这一趟真是满载而归……”
秦天问听着周围的交谈,礼貌地回应着,而杨文雅面对眼前景象,心中欢喜不已。她满脸宠爱地抚摩着腹部,腹中的胎儿仿佛有所感应,轻轻地踢了一下。
“天问,锦鲤跃出水面是个好兆头,我们的孩子将来定会福气满满。”
“他在肚子里就表现得与众不同,长大后必成大器。”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湖边,没想到竟能目睹这样的奇观。
秦天问同样深感此事寓意深远,决定今日暂且不钓,而是借此良机积攒些福分,在湖面上悠然度过时光。刚才的景象给他带来的喜悦,甚至超过了钓上一条大鱼。他有种预感,杨文雅将要诞下的孩子定非同凡响。
尽管这一切仅仅是揣测,现在谈论尚早,毕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两人在湖中独享宁静,仿佛整片湖水只属于他们二人。
秦天问放下船桨坐了下来,杨文雅则在他身边安然相伴,享受这份恬静与和谐。就在邻船靠近之时,秦天问发现竟是单位的大领导携夫人一同出游,没想到在这湖光山色之间也能巧遇。
眼看两船即将接近,秦天问起身打了个招呼:“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大领导也来湖边度假了。”
大领导见到是秦天问,对他的言辞略感疑惑,便问道:“你这话怎么讲?”
“秦厂长,不瞒您讲,本来我今儿个是打算来湖边垂钓的,可刚刚瞥见众多锦鲤在船边环绕嬉戏。”
“大伙都道这是吉祥之兆,现如今在这巧遇您和夫人,可见今日确是个难得的好日子,秦氏家族的屈康游湖雅兴正浓啊。”
“原来如此,我在这湖畔多年,鲜有目睹锦鲤跃出水面、亲近船只的情景,这实属稀罕之事。”
听闻此言,秦厂长也深感今日非比寻常,尽管遗憾未能亲眼目睹刚才那番景象。
两人甫一交谈,便如许久未见的老友般畅所欲言,毕竟船上并非所有话题都适宜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