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主任也在场,便遵照指示通知各户人家开会。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小事,他第一时间回想最近是否有做过什么可能引发误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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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关乎自身,他实难应对,平日除了算计过日子的琐碎外,似乎也无其他大事挂心。
想到此处,阎埠贵暗自松了口气,显然今日又将上演一场好戏。
没过多久,众人陆续到场,连街道办主任也在座,大家揣着不安与猜测的心情,不明所以,不知何事发生。
这可是春节过后院里的首个大会,大伙都预感院里又要有什么重大变故,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主任也来参加咱们院里的会?”
“不清楚啊,最近没听说院里有啥大事要公布啊。”
“我看没那么简单,刚才我听到秦卫军让阎埠贵召集大家开会,说有要紧事宣布。”
"街坊四邻全都不明就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预兆。"
待院中人齐集一堂,刘海中手捧大瓷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颇为悠闲自在,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秦卫军,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要开会?”
刘海中浑然不觉,危险正悄然逼近,还自以为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安然地等待看院里如何处理,却不知自己的安稳日子已走到尽头。
杨文静瞧着他那副欠揍的样子,恨得牙根直痒,难以理解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
秦卫军感受到她的怒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以平稳心态面对。
接到暗示后,杨文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主要是气愤难抑。
尽管嫁过来时,她对院里这些人已有一定了解,但未曾料到身为院里一大爷的刘海中,竟会在背后做出这般鬼祟之事。
若非有人提醒,或许此刻她早已冲上前去理论一番。
秦卫军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道:“一大爷,为何开会,你心中比我更明白。”
“想来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在此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刘海中心生忐忑,虽然此时气温不高,但他掌心已然渗出了冷汗。
猛然间似有所悟,他立刻调整心情,认为举报他的事情无人知晓。
而且,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投入信箱的举报信是他暗中所为。
他面色平静地回应道:“这话怎么说的,不是你说和老阎商量要开会吗?我怎么会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看他装得如同毫不知情一般,就连街道办主任也为之愕然,难以置信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
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能装模作样,若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这块材料。
如果不是对比了笔迹,主任几乎都要相信刘海中的话了。
不再与他兜圈子,见大家都已到齐,秦卫军径直拿出那一封封举报信,公之于众。
瞧见眼前的这些信件,某人心头一紧,这些本应在厂民区信箱里的物件,怎会出现在这里的邮箱内?刘海中的表情微妙变化,尽收秦卫军眼底,他内心已是惊惶失措,但表面依旧故作镇定。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拿出的那些纸张。
“诸位心中一定充满疑惑,我手中握着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何物?”秦卫军挑眉道。
“现在让我告诉你们,这些纸上所写满是对我的恶意中伤,充斥着无稽之谈。”
“有人把这些东西偷偷塞进了轧钢厂的信箱里,能如此熟知院内布局并下手之人,必是院内的居民无疑。”
“做出这等卑劣行径的人,除了刘海中,还能有谁?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此言一出,刘海中心乱如麻,未曾想自己的阴谋诡计竟被公之于众。然而自己行事如此隐秘,秦卫军是如何发现的呢?此事仅限自家知晓,他百思不得其解。
刘海中心中暗自安慰,光凭秦卫军的一面之辞,并不足以坐实罪名,即便是自己所为也不能承认。原本图谋绊倒对方,却不想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邻里们围观着这场闹剧,深知秦卫军的手段非同一般,此次刘海中不知死活地去挑衅,若真栽了跟头,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刘海中怒目圆睁,冲着他厉声反驳:“根本就没有的事,你这是在污蔑我!”
“我身为院里的长辈,怎么可能去陷害你?”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唯有那些尚不清楚内情的人还在云里雾里。
秦卫军与街道办主任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已对照过字迹,若非证据确凿,断然不会召开这样的会议。
见无人相信自己的辩解,刘海中反咬一口,唤出了刘光福两兄弟。
“主任,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单凭一面之词不足采信,千万不要被他蒙蔽。”
“自从他当上了车间组长,又攀上了大领导的关系后,便日益嚣张跋扈,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他在院里横行霸道,别的不说,就拿上次对我们兄弟俩的殴打事件来说,这可是铁证如山啊。”
刘海中这般混淆视听,院里的人都清楚他是在颠倒黑白,刘光福兄弟为何挨打,大家心知肚明。
当初被打时噤若寒蝉,如今见到街道办主任在此,又旧事重提,分明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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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海中这样一说,刘光福兄弟俩立刻醒悟过来,随之痛哭流涕起来。
“对啊,我现在手还疼得厉害,连筷子都拿不稳,秦卫军,你下手太狠了。”
“主任,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他仗着自己是厂里的红人,时常欺负我们。”
“岂止是对我们兄弟俩动手,我父亲年事已高,却也遭受了他们的欺凌。”
院内的居民都目睹了这一幕,皆认为刘家这父子三人行事实在不堪。
分明是他们多管闲事在先,秦卫军才出手教训,如今却在主任面前恶人告状,实在是无耻至极。
刘海中见刘光福两兄弟被打得如此狼狈,而街道办主任又已然知情,料想自己必会受到处理。
想到此处,他反而镇定下来,毕竟当时邻居们都在场,他们是有人证物证的。
相比之下,秦卫军仅凭一己之词,庄在厝庭压层厢暄施言说事实。
众人都觉得刘家人颜面扫地,刘海中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根本不适合担当大爷一职,这家人的品行实属卑劣。
面对刘海中死不悔改的态度,听着刘光福兄弟俩在一旁吵闹不止,秦卫军厉声呵斥道:
“睁眼说瞎话的技艺倒是日益精湛,怎么就不明白自己为何挨打呢?”
“还是说上次教训得太轻,你们已经忘记了?如果需要,我不介意再次帮你们舒展筋骨。”
“是不是因为我的手下留情,让你们误以为可以肆无忌惮,在这里信口雌黄?”
秦卫军刚一开口,刘光福二人便条件反射般停止了喧嚣。他们确实被揍怕了,连刘海中都束手无策,此刻秦卫军再度扬言要收拾他们,吓得两人噤若寒蝉。
万一再次遭受痛殴,恐怕伤势会比现在更重,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这恢复起来绝非一日之功。
秦卫军愤然将举报信甩到刘海中脸上,并拿出刚刚签过字的卫生评分表,让阎埠贵辨认这份序胚是否出自刘海臣之手。
阎埠贵心中坦荡,自然无所畏惧,走上前拿起举报信和卫生评分表仔细对比,笔迹确是一模一样。
“这字迹分明就是老刘的,别说是我看,随便谁都能瞧出来,咱们没冤枉他。”
众人未曾料到,这位昔日的大爷竟有这般嘴脸,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辩解?
为了让大家彻底相信这些举报信出自刘海中之手,秦卫军邀请许大茂和娄晓娥一同鉴别笔迹。
两人看过之后,一致认定这就是他的字迹,真相昭然若揭。
刘海中万没想到,事情败露竟源于自己的笔迹,真是失算了。原本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无人能识破,却不料栽在了卫生评分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