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厂长轻轻抬起秦淮茹的下巴,留下一吻,并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个地点。
轧钢厂共有两座仓库,一座用于货物存储,另一座则是废旧的小型仓库,尽管内部空空如也,却足以成为他们行事的隐蔽之地。
秦淮茹接过了李厂长手中的批条,脸上难掩喜悦之情,二百元的批条足以偿还棒梗的债务,剩余的七十元,相当于她两个月的薪水。
这笔钱足够改善她们一家的生活了。“那……那好吧,厂长您到时候动作轻点儿。”拿到钱后,秦淮茹虽然面露尴尬与羞涩,但她明白既然已经收下这份好处,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
“安心吧,你先去取钱,我处理完手头文件就去找你。”李厂长咽了口唾沫,深知此事不急在一时,他必须做好充分准备,确保能够彻底征服秦淮茹!
梦
尽管李厂长已临近中年,但其充沛的精力却并未因此削减,加之已然给予秦淮茹诸多实惠,他自是深信对方无法脱离自己的掌控。
接受了他的恩惠,便意味着要归顺于他,否则,对于秦淮茹这样一个临时工来说,面对李厂长的权势与手腕,只怕是难以承受之重。
秦淮茹在听完这些话后,虽含羞点头应许,心中亦知李厂长容貌平平,然而,他那不可忽视的地位优势却是显而易见。
揣着批示条,秦淮茹满心欢喜地步出办公室,此刻,她心中早已没有了与傻柱结合的念头。
只因深知若能紧紧依附李厂长这棵大树,未来的生活必将优渥无比,这样的抉择无疑让她感到畅快淋漓。
……
身处轧钢厂财务部,
当秦淮茹手持批示条前来兑换现金时,那位专职记账的会计不禁流露出惊讶与疑惑。毕竟,日常处理兑换事宜的通常是秦天问,怎料今日竟由秦淮茹代劳?
“不错嘛,秦淮茹,看来你和秦主任的关系又重回蜜月期了?”会计抬眼看向秦淮茹,笑语调侃。
在那个年代,二百元绝非小数目,尤其对秦淮茹这样一名临时工而言,能得到厂长亲笔批示实属难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秦淮茹并非不明事理,深知李厂长私自为自己开具批示条,一旦此事泄露,不仅自己可能失去这份工作,更会给李厂长带来麻烦。她清楚此事必须保密,故而此刻只能打着哈哈敷衍。
尽管秦天问与她有亲戚关系,且曾有过矛盾,但她明白不必过多解释,重要的是顺利拿到钱。
会计听罢秦淮茹如此回应,也只是耸了耸肩,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只要账目无误,他也无需多虑。
会计从抽屉取出二百元现金,细心装入信封后递给了秦淮茹:“收好这笔钱,可别弄丢了。”
“好的,谢谢你啦。”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将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入怀中,向会计道过谢后,决定前往废旧的小仓库等待李厂长。
初次尝到甜头,秦淮茹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紧紧抓住李厂长这根救命稻草。
她朝会计挥挥手,姿态从容地走出门外,那洒脱的身影令会计暗自思忖。
“今天真是奇怪了,以往不是一直都是秦主任来领钱吗?怎么今天换成秦淮茹了?”他在心里嘀咕着,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秦淮茹和秦天问是否和好的猜测。即便二人真的和解,按理说也不该由秦淮茹前来领钱吧?
正当他思索之际,秦天问却面色阴郁地步入视野,他刚刚才从厂长办公室走出来。原本是去结算并取得批条的,谁知核算之下,李厂长竟暗中扣下了他二百元,这种公然的剥削使他心中颇为不悦。
自己依法纳税是一码事,私下补贴是另一码事,然而直接从自己的款项中扣除,这算怎么回事?秦天问并非愚钝之人,他轻易洞察到其中玄机:李厂长如今身居轧钢厂一把手之位,再加上他在血正区查处某些医疗机构的过程中有所得,开始变得得意忘形起来。他认为自己做得已经够好了,于是开始觊觎私吞公款,而这次居然还打起了自己这块的主意,这让秦天问难以容忍。
“哎哟,秦主任,您怎么又来领钱呢?刚才不是——”
会计见到秦天问再次走进,心里不禁犯起嘀咕,刚才秦淮茹才领取过款项,虽然二百元数额不大,但也未免太过频繁。
“什么?”
“又?”
秦天问抬眼望向财务部的会计,眼中闪过一丝醒悟。这个“又”字意味着刚才已有他人以他的名义提取过钱款,莫非——
“刚才有人来领过钱吗?”秦天问盯着会计,边微笑边不动声色地追问。
如果确有人在此之前来过,那极有可能是李厂长的手下,因此他必须查明对方身份。
“是秦淮茹,她刚才拿着批条来领了二百块钱就走了。”会计并无多想,如实地将事情经过大致描述一番。
他不仅提及秦淮茹如何持批条前来,又如何拿走现金,甚至连批条的事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天问。
为了证实事情的真实性,会计还特意拿出秦淮茹先前呈交的批条。
“你看,这是她带来的批条。”
秦天问接过批条审视,眉宇间不禁紧锁,显然他已经基本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李厂长不愿自掏腰包,便采用这种方式从他这里揩油,且鉴于他所处的供应链位置重要,认为这样做既可以掩盖其敛财行为,又能借力打力。
事实正如秦天问所推测的那样,李厂长的心思的确直截了当,即利用秦天问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在他看来,作为下属,就得有接受上级揩油的心理准备。尽管秦天问时常依法纳税、送礼等,但身处高位的他,内心的欲望也在悄然膨胀。
“明白了,谢谢你。”秦天问摆了摆手,将批条交还给会计,并在最后又问了一句: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刚才秦淮茹拿到钱后去了哪里?”
“看样子似乎是朝废弃仓库的方向去了,但我也不敢确定,或许是她在那边有什么隐秘之事吧?”
“妥当了,多谢你了。”听闻秦淮茹竟前往了那废弃的仓库,秦天问心中瞬时闪过一丝念头。
原来她是打算与李厂长私下密会,否则怎会选择那荒僻冷清的废旧仓库作为目的地?
嘿嘿,终究按捺不住了,真是!
原本他还视李厂长为一位有分量的人物,现在看来此人依旧顽固不化。
在原来的故事情节中,李厂长的确曾对秦淮茹有过一段时间的觊觎之心,只可惜在被傻柱教训一顿后,怀恨在心,逮到机会便将傻柱解雇。
现如今,李厂长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尤其当他赠予秦淮茹二百元巨款时,其背后的深意已昭然若揭。
那个荒废的小仓库,无疑便是他们暗度陈仓之处。然而,若自己前去捉拿现行,岂不是会彻底得罪李厂长?
正当他陷入纠结之际,傻柱却在这时从不远处急急忙忙奔来,见到秦天问时,已是气喘吁吁地道出一则消息:
“糟糕了,小秦,娄董事在拘留所里自尽了,据说上级极为震怒,张书记现正率队在轧钢厂门口等待与厂长见面。”
娄董事自尽了?
秦天问闻讯不禁愕然,此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张书记此刻前来找李厂长,无疑是商议后续处理事宜。
毕竟,抄家的是他们,人也是在拘留所内丧命,张书记的责任显然要比李厂长更为重大,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带人前来交涉。
秦天问继而又思索起来,既然李厂长已然对他起了算计之心,那么自己前去揭露秦淮茹的丑事,也并无不可,何况傻柱对秦淮茹尚存旧情。
当下,他决定借机让傻柱看清,秦淮茹究竟是个怎样放荡不堪的女子。
一旦打定主意,秦天问行事决绝,他从容不迫地挥手示意,并有序地下达命令:
“何大哥,待会儿你去通知张书记一声,就告诉他我这边掌握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看他是否有兴趣知道。”
诚然,在那个时代,私下苟且之事一旦败露,是要遭受游街示众的惩罚的。秦淮茹的行为可谓是咎由自取,而对于李厂长——
今日本为秦淮茹不惜以权谋私,明日便可能对他人狠下杀手,毕竟位高权重之人轻易弃置属下,亦是常态。因此,秦天问为求自保,只能选择先发制人,以绝后患!
轧钢厂旁。
废弃仓库之内。
当秦淮茹步入此处,内心也禁不住泛起一阵忐忑。尽管她已收取了那二百元钱,但真正面临关键时刻,仍免不了心生惶恐。
人性本如此,长久从事某件事便会驾轻就熟,偶一为之则难免产生愧疚之情。
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即便秦淮茹早已做足心理准备,让她去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又怎能当作平常事一般泰然处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