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电影院,秦天问舒展筋骨,径直穿过东门,走过巷子,向家的方向走去。四合院中。
秦天问带着一串香肠回来,立刻被前院的三叔阎富贵察觉,他的嗅觉异常灵敏。香肠刚进门,三叔阎富贵立刻问道:“哟呵,小秦,不错嘛,这么多香肠,哪弄来的?”香肠在这个年代虽不算稀奇,但这重量可不小,阎富贵不禁瞪大了眼睛。
三叔阎富贵心里估算了一下,至少十斤的香肠,要是拿去卖,那可是不小的收入。“三叔,这是厂长送的,我刚升任宣传科主任。”秦天问淡然一笑,回答道。
这事不能含糊,如今可不是未来,做事要考虑邻里的眼光,免得被人背后议论。当然,这也与六十年代的国家政策有关,那时政府管得宽,目的是让人们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如果秦天问不解释香肠的来源,三叔阎富贵可能会上报街道,居委会很快就会介入调查。
他并不畏惧调查,只是反感这些琐碎,于是决定一次性解释清楚,否则就得躲躲藏藏,生怕被人发现。
如今的秦天问已非吴下阿蒙,地位远超昔日的三大爷阎埠贵。重生一世,他不愿再活得像个小偷一般。
秦天问解释完香肠的来由,三大爷阎埠贵脸上显现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这个老头子向来爱占小便宜。
眼见秦天问的香肠,三大爷阎埠贵眼中闪烁着渴望:“小秦,这香肠——”
阎埠贵抑制不住心中的羡慕,虽然他在搭建棚屋时未出力,但看到秦天问如今的成就,他也想分一杯羹。毕竟,身为小学教师,月薪仅七十多元,即使未来涨到顶,也不过八十出头,而他要养活一家六口,处处都需要开支。
细数家庭的开销,孩子的学费、生活费,添置衣物,零食零嘴——
“三大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秦天问装作不解其意。他知道四合院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一大爷盼着养老,二大爷渴望升官,三大爷则爱贪小便宜。
如果说好坏,这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除了许大茂,便是麋淮处巨家仔仄。当然,秦淮茹是个自私的人,如果单身,她或许能过得很好,但有了家庭,她也只能牺牲自己。
秦淮茹的容貌足以吸引人,可惜儿子、女儿和婆婆成了她的负担。二十多元的工资,加上福利,勉强三十左右,却要养活五口人,日子过得紧巴巴。
如果是亲人或朋友,他或许会慷慨解囊,但三大爷阎埠贵与他并无深厚交情。
见秦天问要走,三大爷阎埠贵顿时慌了神,他认为秦天问如今得意忘形,连孝敬长辈都忘了。
“哎呀,哎呀——”
阎埠贵欲言又止,毕竟他是个教师,自尊心强,不愿放下颜面向人求助,此刻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而,他已经许久未尝过肉香,思考片刻,他挤出一句:“小秦,别急着走,我们再聊一会儿?”
“再聊一会儿?”秦天问停下脚步,凝视着阎埠贵。
聊就聊吧,傻柱正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共度一生,冉老师就是秦天问为他挑选的,此时正好探探路,也算不错。
至于香肠,他不能再多给了,因为付出多少努力,就应该得到多少回报,这是永恒的道理。
“没错没错,听说小秦你成了公关部的头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阎埠贵三叔先是恭维了几句,如今秦天问的地位提升了,他们自然要示好,否则怎能从他的手中得到那份美味的香肠呢?
“多谢三叔,这是我分内的事,西市小学的事情我也很关心。”
秦天问客气地回应,他有意引导话题转向小学,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毕竟阎埠贵三叔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要是被看穿了就不好了。
但他并不着急,毕竟是三叔有求于他,有些事不必搞得过于复杂,等着对方开口就行。
这的确是个策略,毕竟阎埠贵三叔对他的香肠可是觊觎已久。
“那是,小秦你有出息了,我们这些叔辈也跟着脸上有光。”阎埠贵三叔笑着点头,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香肠。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说多了也没用。阎埠贵三叔也不傻,明白该如何圆场。
于是他眼珠一转,立刻提议:“哎呀,小秦,我们小学最近有个讲座活动。你既然成了钢铁厂的公关部长,不如抽空来给孩子们做个分享,也好让他们有个榜样。”
阎埠贵三叔的意图显而易见,他对香肠的渴望已经到了极致,否则也不会找这样的借口。
原本他认为秦天问肯定很忙,没空来小学做讲座,所以随口一提,谁知正中秦天问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