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过了洛赞的脖子,溅出一条血线。
大概是气管被削断了,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随后是约翰握着方向盘奔驰而来的大卡车。
凝滞的时间在无限制缩短。
“我会死?还是说我能跑?”
亨特冷静的掏出左轮,快速的朝身后开枪,阻止那些印斯茅斯人靠近。
“砰砰砰砰砰嘭!”
卡车的身影已经来到了面前,亨特甚至能听见车辆那强健的发动机声音。
“改装的?”
亨特对着约翰问道。
“十二缸发动机......你貌似需要帮助。”
“是的,我需要帮助。”
亨特棕色的眼瞳死死盯着面前的卡车,挺翘的鼻尖似乎已经感到了热量。
约翰单手扶住了方向盘,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他拉了亨特一把,发现有触手抓着他。
“还好刚刚挡风玻璃被撞碎了。”
约翰狰狞的笑起来,嘴角被划出些许鲜血,但那看起来更加恐怖。
“你想干什么?”
洛赞横向的,如同章鱼的瞳孔发抖起来。
“你......休想......”
“我可不受你的言灵控制。”
约翰找到了着力点,抽出嘴里的军刀,瞳孔变成横过来的条纹,像是羊的眼睛。
“因为我不受影响。”
“你是!”洛赞瞪大眼睛,“你背叛了父亲!你再次信仰了牠!你这是亵渎!”
“看不惯你很久了!”
一个血色的如同恶魔的微笑,一把染血的军刀,破碎的触手,洛赞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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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一息之间发生。
卡车飞过。
直接将洛赞的身体撞了个粉碎。
在被撞碎的一瞬间,她只来得及伸出双手护住脑袋。
她做到了。
随着血雾一起飞在空中的,还有洛赞的脑袋。
她还有一丝意识。
约翰刚刚划开了她的触手,将亨特拉了出去,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手雷!
还有个手雷!你逃不出爆炸半径!
让我看着你被手雷炸死啊!
该死的家伙。
“啪叽。”
这是她的脑袋落地的声音。
不是哥们儿。
怎么没有爆炸的声音?
洛赞勉强调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控制眼球朝着亨特的方向看去。
对方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浑身多处擦伤,脑袋上也流下血液,他扶着墙站起身。
洛赞看到死里逃生的亨特将手雷捡了起来。
“真是危险。”
“这枚手雷在扔出的时候就已经被凝滞所影响了,我知道它炸不了,索性就直接丢了出来。”
亨特笑嘻嘻的舔了舔被划伤的手臂,将手雷引信拔出,朝着追上来的印斯茅斯人们一丢。
“轰!”
这回炸了。
“和你说了没有好处,你怎么不听呢?"
亨特朝她眨眨眼。
”气不气?“
气不气不知道,反正洛赞是要没气了。
狡猾的,运气好的,混蛋的......洛赞的意识在落入黑暗的前一刻,脑内不断回旋着这些词语。
真是个崽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