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魏一战,耗时两年,粮草用了何止百万,但这还好,毕竟大渊底子厚。
但是将士们死伤不少,况且,这要是开战,可不是单单只对上一个大齐,很可能同时与五国开战。
那样的压力可想而知,以一敌多,打这样的仗,不知得死多少人。
只怕会十室九空,青壮们死的太多,是绝不能行的。
“经过朕与百官们商议,最好是不开战,但如果中原五国欺人太甚,那朕不惜一战!”
李鼎的话铿锵有力,态度异常坚决,看得出来对这种事是丝毫都不容忍。
确实如此,但凡换个有血性的男人,估计都忍不了,别人用强取豪夺的方式,来瓜分自己费尽血泪换来的胜利果实。
魏青云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起身,低声呢喃着,“老臣清楚陛下的想法了。”
“魏相,我扶您。”赵高赶忙笑着上前,准备搀扶。
魏青云却摆摆手,“好好伺候陛下吧,我这行将就木的老东西,不用人侍奉了。”
走出大殿,魏青云缓缓回头,看到御台前低头处理政务的年轻皇帝,心中无奈。
“陛下还是太年轻了啊!”
“再强的国家,也经不住连年战火,真的开战,大渊能赢吗…”
对于开战后的结果,魏青云心中持怀疑态度,他不觉得大渊能打赢。
中原诸国,若真是那么容易对付,也不会让古往今来,无数英雄青丝熬成白发,都不能完成一统的功业。
难,难如登天啊!
翌日,清晨的光辉洒落,京师外,一支车队缓缓前来,两边有凌厉的甲士,接近千人,严阵以待,守卫安全。
这就是五国的使臣队伍,大齐,北寒,西蜀,上林,南沉,诸国旗帜飘扬,队伍浩浩荡荡的停在城门外。
大齐的总使臣缓缓掀开车帘,只露出半张脸,看不清具体容貌,但听声音此人并不年轻。
“大渊迎接的人来了吗?”
守在车门前的甲士,仰头看了看,摇头道:“孟大人,还未看到人。”
“哼,如此不讲礼数,大渊居然还有脸称自己是中原礼仪之邦,儒学昌盛之地,简直是给读书人丢脸!”
车内,孟长行愤愤不平,往昔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是他第三次出使大渊了,前两次的旅程都不太愉快,一次是来讨论两国边境问题,与他对话的是长孙无忌。
这人真不是个好惹的主,仗着国力强盛,说不了三句就急眼了。
一句话,不行就打吧!
第二次来,依旧是边境问题,来议事的人倒是换了,成了魏青云,这人更是离谱。
正儿八经的儒家弟子,看着满身正气,说起话来倒是轻声细语的,能讲道理。
但这人还不如长孙无忌呢,总是插科打诨,你说东他说西,就是不说正事。
一件事硬生生拖了三年才解决,最重要的是,等解决之前那事引发的后果已经发生了。
反正说到底就一句话,这大渊就是个无赖国家,没有规矩,不讲道理。
这次更是如此,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当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