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岳被送进大牢的第二天,刑部大牢外,李鼎一身淡黄蟒袍,出现在这里。
新任的刑部尚书,立马出门迎接。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李鼎挥挥手,示意他起身,随后道:“魏王关在哪,带孤过去。”
二人穿过曲折的长廊,来到牢门前,负责看守衙役打开大门。
走进去,昏暗的通道,墙壁上灯火摇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李鼎朝着里面走去,一刻钟后,他停下脚步,隔着木制的栅栏望着里面的男子。
成了阶下囚的李岳,低头靠着墙壁,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可颓废的样子俨然像一条死狗。
“二弟,孤…来了。”
听到呼唤,李岳抬起头,盯着如今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太子大哥,心中感慨万千。
他眼中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叹息与遗憾。
“可惜,当年我得势时,没有将你彻底踩死。”
不敬的话语中,李鼎听不出丝毫的恨意与杀气。
显然,这只是不愿服输的嘴硬罢了,并不是李岳此刻心中的真实想法。
李鼎也不客气的回怼道:“只可惜,你没机会了。”
“父皇已经醒了,今日过来,我想想问问你,你自己觉得该被如何处置?”
李岳淡然一笑,“这种事情还有必要问犯人吗?”
“是生是死,你太子一人便能定了。”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的规矩,争夺皇位输掉的人,没有任何东西再属于自己,包括性命。
“今日过来,若是想看我的笑话,你如偿所愿了。”
“此刻的我是不是像一条死狗样,丧气的很,你心中是否也很得意啊?”
李岳笑着,将心中的质问说了出来。
“如果说,我并不高兴,你信吗?”李鼎神请苦涩,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怕天大的恨意,如果要对方性命,难道真的就心中毫无波澜吗。
即便畜生都不会如此的冷血,没有情感。
所以李鼎赢了皇位,是高兴的事,但此刻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无论如何,你我兄弟一场,我会保你性命的。”
李岳愣住,他没想到太子过来,没有得胜后的咄咄逼人,更没有羞辱,而是说完留他一命。
“你少假惺惺了,放了我,然后找个机会再毒死我,对外声称我是病死的,名利双收吗?”
这话令李鼎面色微微一变,他表情郑重,上前几步,抓着栅栏,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教诲道:
“不论你怎么想我,那都是你的事,但作为长兄,我有人性,不是畜生!”
留下这番话,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李岳在狱中出神。
“太子,大哥…”
来到外面,李鼎对刑部尚书说道:“孤不想听到有任何意外。”
刑部尚书瞬间心中一紧,“意外,太子殿下说的是?”
李鼎望向他,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仿佛利刃,看的人心中发毛。
“你刑部里的那些弯弯道道,别以为孤不清楚,若是魏王都被人害了命,你的人头,还有你全家的,就都保不住了。”
“听明白了吗?”